银盘排的满满当当的!
这是为什么?
福临再仔细看看,不禁皱起了眉头:银盘里泛出一片红色,看来,那里面的牌子差不多都是红头牌!
这是福临定下来的规矩:凡遇到值班奏事引见的日子,如果文武臣僚请求引见或需要奏事,必须在皇上用膳时递呈牌子。
宗室王公贝勒用红头牌;文职副都御史以上、武职副都统以上用绿头牌;来京的外官,文职按察使以上,武职副都统总兵以上,用一般粉牌。
牌上缮写姓名、籍贯、家世、入仕年岁、考绩功勋等等。
福临朝捧盘的太监招了招手,唤过银盘,顺手在里面翻了翻,就算有个别几张绿头牌也是议政大臣和部院的堂官,清一色的满族官员,竟然没有一名汉官求见奏事!
此刻他联想起方才内朝时的情景,福临的心里更不痛快了,没想到自己刚一回京,这些王公贵族,满族大臣们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对自己撤去议政、组建内阁的动议。
朝议过后,这些满族勋贵们还不肯罢休,仿佛约好了似地,一个个全部都请求引见!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一起又一起的王公贵族、满洲大臣恭恭敬敬地进殿又出殿,连番的轰炸将福临折腾的头昏脑胀,最后一个进殿的是简亲王济度。
济度进殿之后大概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站在殿前轮值的吕岳,听突然到一阵激烈的争辩声自殿内传出,过了不过片刻的功夫,吕岳便看到这位简亲王一脸怒气的从殿内冲了出来。
在经过他的身边之时,济度突然一顿脚步,颇为意外的瞄了吕岳一眼,直到此时,他这才留意到这位身着侍卫服侍的少年人,竟然还是旧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亮眸子,颇为意外的瞄了吕岳一眼,随即生硬的说道:
“按照我大清规制,只有八旗、蒙古王公勋戚子弟以及宗室子弟才能充当御前侍卫!
本王倒是要去问问鳌拜,你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汉人子弟,毛头小子,凭什么能够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