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小五为保你的仙体,以心头血喂养了你七万年,自身早己元气大伤,底子亏得厉害。′如^文-网^ ^首?发·后来她以‘素素’的身份在凡间历情劫,失了仙力与记忆,本就虚弱不堪,偏又跳下那诛仙台——那地方是天界罚处仙者的所在,戾气重得很,便是寻常仙者挨上一下也难承受,何况她那时看似凡人,仙身被戾气狠狠侵蚀,历劫的伤痛再叠加上去,身子早就虚得不行了。
我先前本想让狐帝去寻神芝草,可这丫头性子倔,说什么也不肯,这事便搁置下了。前些年救你时需用那神芝草,我便多取了些,想着小五和真真兄妹俩或许用得上,便各给了些让他们服下。只是这终究是隔了些年岁的补救,她先前亏空得太狠,这般下来,与饮鸩止渴也差不离了。”
正说着,屋外传来狐帝狐后匆匆的脚步声,想来是迷谷或奈奈报了信。
狐后一进门便扑到榻边,紧紧握住白浅冰凉的手,眼圈瞬间红了:“小五这是怎么了?”
狐帝虽未言语,看向折颜的眼神却满是急切。
折颜叹了口气,将白浅的状况简略说了一遍,末了道:“小五如今这情形,唯有渡修为方能救命。”
狐帝当即便要亲自渡修为,折颜忙拦住:“你是青丘之主,需坐镇五荒,万不能有半分差池,此事断不可行。”
他转头看向众人,又道,“渡修为这事儿,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每个神仙的气息、修为路数都不同,贸然渡大量修为过去,非但救不了人,反倒会让施术者与受术者的仙气相冲,届时两人怕都要堕入魔道,那可就真回天乏术了。+5,4`看¢书/ \首*发*”
折颜顿了顿,补充道:“若要稳妥些,还需用神芝草来净化仙气。神芝草我这里还有些,只是……这渡修为由谁来做,倒要好好斟酌。”
墨渊在一旁静静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他忽然想起白浅历劫前的模样,那时她虽顽劣跳脱,却总是神采飞扬,何曾有过这般脆弱模样?心头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既有自责,也有后怕。
狐后一心记挂女儿,当即道:“我来!我是她母亲,气息最是相近,由我来渡,总稳妥些。”
墨渊闻言,抬眸道:“还是由我来吧。小五为我耗了七万年心头血,如今她有难,我岂能旁观?况且我与她师徒一场,气息虽不比至亲,却也相融多年,应无大碍。”
折颜却摇了摇头,语气沉了几分:“墨渊,你当知自己的身份——你是天界战神,更是昆仑虚之主。七万年前你为封印擎苍,元神受损沉睡至今,才刚醒转不久,仙基尚未完全稳固。此刻若强行渡修为给小五,便是以己之短补彼之缺,别说救她,怕是连你自己也要再遭重创。到时候天界失了战神,昆仑虚没了主心骨,三界安危如何维系?”
他顿了顿,看向墨渊眼底的坚持,又缓了语气:“小五向来敬重你这个师父,若知道你为她伤了根本,怕是醒转过来也难安心。你且放宽心,狐后是她生母,修为高深,由她来渡,既稳妥,也合情理。_j!i′n*g·w,u′x·s+w~.¨c_o,m*你养好精神,才是对小五、对昆仑虚、对三界最好的交代。”
墨渊眉心微蹙,周身那股属于战神的沉凝气场悄然弥漫开来,却在触及榻上白浅苍白的面容时,又生生敛了几分。他望着折颜,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战神之责、昆仑虚之主的身份,我从未忘却。可小五于我,不仅是弟子,七万年间,她以心头血温养我仙身,这份情分,早己超越师徒。如今她危在旦夕,我若只顾自身安危、只顾三界名分,那七万年前护苍生的初衷,反倒成了笑话。”
他指尖轻轻拂过袖上绣着的昆仑虚纹样,语气沉了沉:“我知你顾虑,可我墨渊的修为,不是用来束之高阁的。七万沉睡,早己让我欠了她太多。今日便是拼着再耗些仙力,也要护她周全。”
折颜正要再劝,却见墨渊眸色己定。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越而坚定的嗓音,带着独有的傲气:“不劳墨渊上神,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会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真一袭月白长衫,快步踏入殿内,眉宇间满是焦灼,却掩不住那份护妹心切的执拗。
他走到榻边,看了眼面色苍白的白浅,拳头在身侧悄悄攥紧,随即转向墨渊,微微颔首:“上神还是以自身仙体为重,小五这里,有我和我爹娘在,断不会让她有事。”
他目光扫过狐后,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担当:“娘,您年纪大了,先前为小五操心己够多,这修为,还是由我来渡。我与小五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