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见狐帝狐后并无收下礼物的打算,便将那些上门礼整齐地码在院落外,略一颔首致意后,便离开了这里。*y_d¢d,x~s^w?./c_o?m.
之后的五日,他依着礼数,先后去拜访了白浅的三位兄长。白玄、白奕、白颀的态度说辞,竟与狐帝狐后如出一辙,皆是言明此事需先问过白浅本人的意愿。
墨渊心中了然,这便是尚有希望的意思。他将为三位兄长备好的上门礼一一送到,连带三位嫂嫂与那唯一的小侄女凤九的份例,也都未曾遗漏。
最后,墨渊动身前往十里桃林,去拜访白浅的西哥白真。在他看来,这位西哥才是最难征得同意的。
毕竟狐帝狐后常年云游,对子女向来少有关照;其他三位兄长与白浅年岁相差甚远,又各有族中事务缠身,与白浅实在算不得亲近。
唯有白真,是打小与白浅一同长大的,两人之间的情谊,远比旁人深厚得多。
踏入十里桃林时,落英如雨,香风拂面。白真正坐在溪边的青石上,看水中锦鲤游弋,听见脚步声,也只是懒懒抬了抬眼,并未起身相迎。.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墨渊将手中礼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声音平和:“白真上神。”
白真指尖捻着片桃花瓣,慢悠悠道:“墨渊上神,你来找折颜?”语气里听不出热络,反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审视。
墨渊早有准备,坦然道:“非也,前几日己见过伯父伯母与三位兄长,今日特来拜访白真上神,是想明说我对浅浅的心意。”
白真这才转过身,目光在他脸上停顿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哦?战神的心意,小五可担待得起?”
他这话问得轻描淡写,却字字都落在白浅身上——他太清楚自家妹妹看着洒脱,实则藏着多少执拗与柔软,若不是十足妥帖的人,断断不能让她托付真心。
墨渊迎着白真的目光,神色未有半分动摇,声音沉稳如亘古不化的寒冰,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温度:“十七心性通透,却也藏着几分未经世事的纯粹。*0~d^i*a′n′k-a?n¨s¢h_u′.?c\o!m·我不敢说能护她一世无忧,但求能为她挡去前路风霜,让她依旧能如在青丘时一般,自在随心。”
白真指尖的桃花瓣被捻得微微发皱,他挑眉,语气添了几分锐利:“战神这话,听着倒是动听。可你昆仑墟事务繁杂,天族纷争不断,你真能时时刻刻护着她?再者,小五这性子,最是受不得拘束,天族的规矩能容得下她这般随心所欲?”
墨渊早将这些考量过千百遍,缓缓道:“昆仑墟的事,我自会安排妥当,断不会让俗务扰了她。至于天族规矩……”他顿了顿,“十七自是不愿受,我便为她开一回特例,做这青丘赘婿又何妨?”
白真沉默片刻,忽然起身,缓步走到墨渊面前,两人身高相近,目光在半空相撞,一个带着审视,一个满是坚定。“小五当年历劫,在九重天上受的委屈,你该是知道的。”
白真的声音沉了沉,眼底掠过一丝怒意。
说着,他便想起昔年夜华那厮——一边借着与小五的婚约牟利,竟还好意思来问他要整个北荒的详细地貌图;一边又盘算着如何甩脱他家小五。
当年他肯借出图,全是看在夜华是青丘未来女婿的份上,何曾把什么天族太子放在眼里?
可那厮倒好,一边用着未婚妻家的资源,一边又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偏偏还自诩深情。
别说什么是一个人,夜华那时根本不知素素就是白浅,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登门相求!这般行径,简首恶心透顶!
白真越想越气,指节暗暗攥紧,恨不能将那负心人拖来千刀万剐。
“我知晓。”墨渊颔首,语气郑重,“正因知晓,才更不敢轻慢。我与夜华不同,浅浅于我,从来不是责任,而是心之所向。”
白真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从锐利渐转平和,终于转身坐回青石上,拿起玉笛抵在唇边,却迟迟未吹奏,只淡淡道:“礼物留下吧。至于应不应,你还是自己去问小五。”
墨渊心中微动,知道这己是白真最大的松动。他微微躬身:“多谢。”
“谢早了。”白真放下玉笛,指尖在石桌上轻轻叩了叩,端起兄长的架子,语气又添了几分严肃,“小五的性子你也清楚,看着好说话,实则犟得很。她若不愿,谁来了也没用;她若点头……”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墨渊,目光里的审视未消,却多了层警告:“你若敢像夜华那般待她,不必等青丘发难,我白真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