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的、近乎迷信的“认同感”。这或许就是“国运同频共振(微量)”带来的最首观影响——一种无形的、被周围人潜意识认可的“好运光环”?
晚饭是难得的丰盛。红烧肉油亮诱人,油渣炒白菜香气扑鼻,二合面馒头暄软。一家人围坐,暖意融融。杨爱国吃着肉,感慨道:“这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了。厂里生产任务重,但咱们技术革新搞得好,效率提上去了,工人们干劲也足,连带着咱们这些搞保卫的,都觉得腰杆子硬气。”他看了一眼儿子,眼神里有欣慰,也有一种儿子成长太快带来的、难以言喻的复杂。
饭后,杨不凡抱着囡囡走到窗台边。那盆深红的月季,在寒冬的夜色里,竟然又倔强地绽开了两朵新的花苞,嫩黄的花蕊在昏黄灯光下吐露着生机。这自然是他用一丝微不可察的木系灵力小心呵护的结果。
“囡囡快看,花花又开了!”杨不凡轻声说。
“哇!哥哥的‘戏法’好厉害!花花不怕冷!”囡囡惊喜地拍着小手,凑近了小心地看着。
神识再次扫过静谧下来的西合院。各家各户的灯火如同星子,映照着各自的悲欢离合。刘海中还在琢磨他的“领导艺术”,贾张氏依旧在怨天尤人,傻柱的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唱着评剧,许大茂大概在心疼他的皮鞋…这些凡尘琐事,此刻在杨不凡眼中,带着一种奇异的、烟火人间的真实感。
他心神沉入系统空间。那份散发着温润微光的【国运同频共振(微量)】卷轴静静悬浮。卷轴的说明文字再次浮现脑海:“宿主于国运上升之节点,行利国利民之实事,与煌煌国运产生微弱同频。得此庇佑,运势微增,诸事顺遂,遇难呈祥之机率小幅提升。国运愈盛,宿主所得愈厚。反之亦然。慎之,惜之。”
阎埠贵的“运气论”,贾张氏的“炉火旺”,许大茂的“绊脚石”,小王同志的“沾福气”,父亲口中厂里蒸蒸日上的“盼头”,窗台上逆寒绽放的花,还有此刻家中这份沉甸甸的温暖安宁…无数的碎片,被这条名为“国运同频”的无形之线串联起来。
这“气运”,并非虚无缥缈的运气。它更像是一种“势”,一种因为他扎根于这片土地,为这个正在奋力向上的国家实实在在做出了贡献,而自然而然获得的、来自时代洪流的“顺水推舟”。它让好事发生的概率变大了一点,让小人作祟的阻碍变小了一点,让家人生活的环境更和顺了一点。它不张扬,不夸张,如同春风化雨,悄然融入这西合院的每一缕烟火气中。
“原来如此…”杨不凡无声地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洞悉后的了然,也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囡囡柔软的发顶。国运昌隆,家运方兴。这“气运之子”的错觉,不过是时代浪潮中,一个努力前行、并幸运地与之同频共振的弄潮儿,所感受到的一点点来自大时代的温柔回响罢了。
窗外,北风掠过屋脊,发出呜呜的哨音。但东厢房里,炉火正红,饭菜余香袅袅,亲人的笑语犹在耳边。那盆窗台上的月季,在灯光下舒展着深红的花瓣,开得无声而热烈。这小小的西合院,这平凡的家,在这奔腾向前的时代洪流中,仿佛也拥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坚韧而温暖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