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变成我们之前在外面遇到的那种,没有思想,没有痛觉,只剩下最原始的杀戮和吞噬本能的……”
“血尸!”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狠狠地劈在了每个人的天灵盖上!
吴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脑门,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
血尸!
那种打不死,砍不烂,充满了暴虐气息的怪物,竟然是这么来的?
所谓的长生之法,其最终的归宿,竟然是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这个真相,太过惊悚,太过颠覆!
“所以,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裴谦看着众人煞白的脸色,给出了最后的结论。
“铁面生,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欺骗了鲁殇王。”
“他让鲁殇王以为,自己找到了通往永恒的捷径。”
“实际上,他只是把鲁殇王当成了一个实验品,一只用来测试这件‘蝉蜕’效果的小白鼠!”
“而真正的鲁殇王,很可能,在五百年前的第一次蜕皮时,就己经失败了。”
“他没能脱离自己的身体,最终被玉衣同化,变成了血尸。”
“甚至……”裴谦的眼神变得幽深,“我们之前在外面,用电磁炮干掉的那头最强的血尸王,很可能,就是鲁殇王本人!”
“而铁面生自己,则在确认了玉衣的效果和风险之后,杀死了鲁-铁联军中所有知道内情的人,然后自己,心安理得地占据了这具玉俑。”
“他躺在这里,躺了几千年。”
“像一条寄生虫,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蜕皮重生,苟延残喘。”
真相大白。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这个真相,比任何妖魔鬼怪,都来得更加恐怖,更加让人遍体生寒。
所谓的长生,不过是一场不断失去自我,最终沦为行尸走肉的,永无止境的恐怖轮回。
吴邪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顺着他的额角,一滴滴地滑落。
他看着那具静静躺在棺材里的,华美而又高贵的金缕玉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惊叹和好奇。
只剩下,最纯粹的,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哪里是什么宝贝。
这分明是一件最恶毒的诅咒之物!
王胖子更是首接“噗”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半分的贪婪和狂热,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后怕。
他用力地搓着自己的手,仿佛刚刚触摸了什么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我操他姥姥的!”
王胖子破口大骂,声音里带着哭腔。
“胖爷我……我他妈的刚才差点就想把这鬼东西给穿上了!”
“这玩意儿,比他妈的千年大粽子还要邪乎一万倍啊!”
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一阵阵的反胃和恶心。
吴三省颓然地坐倒在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他猛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都在微微颤抖。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十年的盗墓生涯,几十年的古玩经验,在今天,被一个年轻人,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碾压得体无完肤。
他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潘子默默地检查着自己的枪械,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西周,仿佛那件玉衣随时会跳起来咬人。
只有张启灵,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裴谦,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了一抹极淡的,认同的神色。
墓室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残酷的真相,冲击得久久无法回神。
良久。
还是王胖子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他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踢了踢那具装着铁面生的水晶棺,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心。
“那……那也就是说……”
“咱们忙活了半天,九死一生的,结果到头来,就得了个这么个邪性的玩意儿?”
“这也太亏了吧!”
他的话,总算把众人从巨大的震撼中拉了回来。
是啊。
秘密己经揭晓了。
那此行的最终目的——宝藏呢?
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