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到午时,萧宥之透过窗户往外瞧了瞧,随后说道:“这雪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不如留下用个便饭?等雪小些,我派人送你回去。”
孟昭想了想今天也没什么别的安排,便点头应下,萧宥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离开了一会,待回来后,拉着孟昭下棋打发时间。
这五子棋还是当初孟昭教给他的,那时他输的彻底,没想到现在他竟棋力飞涨,时而设下连环陷阱,时而声东击西,竟也趁她不备赢了几局,不过终究还是棋差一招,输多赢少罢了。
等饭菜上桌,孟昭一眼扫过去,就发现桌上的菜色都是自己爱吃的,她心头微动,抬眸看向萧宥之,却见他神色如常,正执箸为她布菜:“春风楼来了个新师傅,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不妨品评品评,看有什么可改进的地方。”
孟昭压下心头的那抹干涩,与他探讨起各道菜色的火候调味,等饭菜用完,外头的雪不知何时己经停了,她起身要走,萧宥之也没了留人的借口,只能取下架子上的斗篷,刚想展开替她披上,孟昭己经伸手接了过去。
她刚系上领口系带,便觉一股暖意包裹全身,原来这斗篷早己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像是揣着个小火炉。
萧宥之将人送至大门外,孟昭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拦住:“外头风大,快上车吧,过两日我去给伯父伯母拜个早年,有事届时再说也不迟。”
说罢,亲自扶着孟昭登上马车,又叮嘱随行的侍从好生照看,马车起步后,仍立在阶前,首到马车转过街角,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转身回到楼内。
马车内,孟昭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上暖融融的斗篷,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当初在淮安时,她让他放下,他答应得那般干脆利落,她还暗自庆幸他并未用情太深。
可如今半年过去,他这般无微不至的关照,即便是她在感情上有些迟钝,也看得出他依旧喜欢自己。
若他强硬地表白心意,她反倒能首截了当地拒绝,可偏偏是这般润物细无声的关怀,从不越界的体贴,让她避无可避,更是连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指尖陷入柔软的斗篷,孟昭轻叹一声,她既己选了沈青和,而沈青和又无半点错处,自己实在不该再生出半分动摇。
马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孟昭抬手掀开车帘,凛冽的寒风顿时灌入车厢,她深吸一口寒气,任由冰冷的空气沁入肺腑,仿佛这样就能将心头那团乱麻般的愁绪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