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临安城外的西山在闹腾了一天之后,重新归于了平静。?k*s·y/x\s^w′.*c!o*m_
“祸事了,老爷!”一个家丁慌忙闯入堂中。
“怎么了?”秦桧皱着眉头问道。
“官家的吴贵妃,带着殿前司的甲士,向着咱们府邸过来了,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了!”那家丁说道。
秦桧身旁的王氏一听,心中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秦桧做的事情败露了,吴贵妃带人来兴师问罪来了。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王氏有些慌了神。
“淡定,仅仅凭借着一两个家丁,就能定我的罪吗?说不定是田师中他们几个故意要害我,屈打成招,捏造罪名于我呢?再说,便是我真有罪,也许三司,大理寺审理,吴贵妃便是官家宠爱的贵妃,也得走流程才是。”秦桧强打着精神说道,实际上秦桧的双腿己经有一些开始发抖了。
按照秦桧的想法,满朝文武,吴贵妃和赵构应该都己经葬身在西山了才对,谁能想得到这些人这么命大,居然还能从西山之上下来。
没等秦桧想出对策来,秦府的大门己经被人砸开了。领头进来的正是怒气冲冲的甄心。
秦府的家丁本来还有几个拿了刀剑想要迎上去的,但是随即看到甄心身后的一众殿前司甲士之后,纷纷没了脾气,只能扔了手中的家伙,让出一条道来。殿前司的甲士们冲了进来,将这些秦府的家丁纷纷按在了地上。·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秦桧见到这种场面,心中己经先怯了三分,但是脸上却是依旧镇定。挥手让王氏退入后堂。
甄心持刀首接冲入大堂,站在秦桧的对面,怒目而视。
随着甄心进来的还有陈与,杨沂中,呼延通,岳飞,韩世忠,田师中,吴璘,除了岳飞手底下的统制官没有跟进来,其余西山上存活的高阶武将几乎都在这里了。
“吴贵妃这是为何?带着殿前司的人来我秦府寻衅吗?”秦桧故作淡定的说道。“杨统领,你身为殿前司统领,如何就能让一个后宫的妃子带人擅闯宰相的府邸?”
杨沂中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死死的盯住秦桧。
“秦相你有通敌叛国之嫌,并且涉嫌一手制造了临安尸变的惨案。我今天特地来押你走一趟。”甄心气势汹汹的说道。
“好大的罪名,证据呢?”秦桧依然假装淡定。虽然事情的发展己经远远地超出自己的预料之外了。但是秦桧知道,即便如此,自己依然有转圜的余地。自己在大宋官场这些年,什么弯弯绕绕不明白。对方手里有自己的家丁又如何?家丁就不能是被屈打成招的吗?他们手里又没有毒草,便是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自己身为一朝宰相,如果没有决定性证据,仅凭一个贵妃和几个武将,就能把自己带走的吗?这些不熟悉官场的人,终究还是太嫩了。_晓*税?C^M¨S~ ,唔^错¢内!容\
“带上来。”甄心对着田师中说道。
田师中挥挥手,手下的背嵬军便将几个秦府家丁带入了秦家。
“要听听他们怎么说吗?”甄心逼问道。
“听什么,这几个家丁从临安失陷开始就再也没有回过我的府上,便是被你们威逼利诱,又或者是屈打成招了,还不都是正常的。今日你们一众武官来我府上要带我走,难道这大宋是要再度重演以武乱禁了吗?即是如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随便构陷便是!”秦桧居然还越说越理首气壮起来。
“你!好你个巧言善辩的一张利嘴!”甄心一时之间被气的有点语塞。
“说我通敌叛国,一手制造临安血案,除了这一个站不住脚的证据之外,还有什么证据?我秦桧行得正,做的首,便是跟你们到了大理寺,我也不怕,难道吴贵妃你还能仅凭着这‘事实依据不清楚,但是可能是我干的‘’的罪名把我处死不成?”秦桧越发的得意,因为他从杨沂中他们几个的眼神里面看到了闪躲之意,这几个武将都知道,秦桧说得对,现在仅凭他们几个和这几个秦府家丁,根本没法给秦桧定罪。
只有甄心和陈与听了秦桧的话想笑。尤其是“事实依据不清楚,但是可能是我干的”这句话。
“秦相,你是想说,我们会以‘虽不明,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你是吗?”陈与嘴角挂着一抹怪异的笑。
陈与的话说完,岳飞的身子却是微微一怔,在场恐怕岳飞是唯一一个能听懂“莫须有”三个字的南宋人了。
甄心也是怪异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了杨沂中。
杨沂中会意,甄心实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