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更是有如陷入僵滞,运转不开。^x-x.k`s^g?.+c¨o¢m/
“狐尾不曾有过多少变化,现如今却没有半分喜欢了吗?”他紧握住她的手,以使她将掌中狐尾攥得更紧,又引着她的指腹去捋那细软的毛,“是因为生了厌,所以便没有一瞬瞧见,它在渴盼着你的触碰吗?”
他低声喃喃着,那温热的吐息渐渐落在她的唇角。
楚念声根本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满脑子都觉得懊悔。
她手中竟没有一枚留影珠!
合该把这死狐狸发痴的模样记刻下来,每天给他放三遍。
还必须是慢放。
那他估计得恨死她!
不过懊悔也转瞬即逝。
盯着那殷红的唇,还有若隐若现的尖牙,她隐觉那阵口干越发强烈。
莫名地,她竟觉若是亲上去了,再让他和方才那样舔一舔、吮一吮,现下从心底泛起的轻微痒意便会好转许多。
她抿唇压下这乱七八糟的想法,正要骂自己荒谬至极,却陡然另生出个念头——要是她也学着他,现下便咬他的嘴,狠狠咬下他乱舔的舌,那等他清醒过来了,是不是得羞愤欲死?
想到那情景,她便不免有些快意。_3\3*k~s¢w·.\c¢o¨m_
因而当他的气息靠近时,当他的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嘴角时,她并未避开,甚而已经审准了该往哪儿下嘴。
但就在这时,他忽顿了瞬,慢声轻语地,又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一如我。”
楚念声稍怔,也是同时,身后的房门被人叩响。
一道清冷的嗓音从外传来:“长姐,你在里面吗?”
第36章 “你房里的床够大吗?”
楚念声没听见任何动静——连脚步声都没有, 那声冷冽的询问就忽然响在身后。
明显是连柯玉的声音。
她瞬间清醒,一时顾不得去想为何房门都没开,她也没说话, 连柯玉便知道她在这儿。
身前,那双狐瞳还在注视着她。`d?u!y?u-e!d~u?.·c\o/m′
分明是静幽幽的, 却仿佛烧成两团狐火, 连带着她也被烧得热腾腾的。
她一把推开他,转身摆弄了两下门闩,吩咐说:“我在里面,门打不开了,你去随便找个师——”
“咔嚓——”一把利剑刺破房门, 从她的头顶掠过,掀起阵轻飘飘的风。
楚念声顿住,往上看。
剑身一斜,再往下, 看似坚硬的门板便被轻易划开条裂缝。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那把剑就又收了回去。
下一瞬, 一只细瘦苍白的手从裂缝中探出, 凭空抓了两来回。
“长姐?”
楚念声被这突然出现的手吓了一吓,抬掌打在那苍白的手背上,惊声斥道:“刚才那一剑没劈死我,就开始搞些闹鬼的把戏吓我?你以为就你长了一双手?大半夜的胡乱往房里伸,这屋子里头是藏了金还是埋了银,要你这么使劲儿捞!”
连柯玉的手背被她打得通红,她的手指微微拢了下, 又舒展开,像是想往回缩, 但更像在循着她的声音朝前探。
直到听清她在说什么,她的手才僵了瞬,清冽冽的语气里带进几分急切:“我没有。”
“没有什么?”楚念声怒气冲冲地问。
“我……未曾想过伤人。”连柯玉的声音很低,“门锁附有灵力,眼下仅能用这法子破门。况且长姐的身影映在门上,我看得真切。长姐的身量……我也,我也记得真切……”
两个“真切”压下来,楚念声却只冷笑。
谁信?
要是真劈到她身上了,是不是还得说一句光线有问题,影子的大小不合适,剑刃落错地方了?
刚才她就该拿匕首戳她的手!
而连柯玉没得到回应,又开始拿刀剑对付房门。
楚念声自是不可能给她帮忙,还怕她趁机报复,往后退去。
刚退几步,她就感觉鞋跟撞着了什么。
她低头一看,发现裴褚崖不知何时已半昏在地。
他看起来很虚弱,妖态还在进一步显现:狐耳与尾巴都无力耷拉下去,白生生的脸涨出异样的红,后肩被她扎出的血一直流至尖利的狐爪上。
那双狐狸眼虚虚地睁开一条缝,隐见着些流光溢彩的明黄。
见他气弱到连平时虚伪的笑都挤不出来了,楚念声顿觉心绪好转。
死狐狸!就该这么气若游丝地躺着,看着倒比平时顺眼得多。
“怎么躺着了?刚才不还想咬我吗?要是有些头昏,我来帮你清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