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公主殿下。?y.k*r_s?o~f-t¢..c~o!m+”
容钰忽地握住手* 心,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心虚感,动了动腰起身:“老师不必多礼。”
“还没来得及恭喜国师。”容钰将手边的盒子往前推了推,脸上笑意盈盈,“一点贺礼,是我的心意,不值什么,还请国师收下。”
许怀鹤心底动了动。
那些人在得知他升官之后,个个都有了新的算计,言辞虚伪地恭贺着他,心里想的却全是利益,只有昭华公主殿下是真心实意为他高兴。
“多谢公主殿下。”许怀鹤收起盒子,只一拿就知道这里面装的不是金子,他忍住打开一探究竟的冲动,让小道童拿好,走到容钰对面的书案坐下,翻开书册,接着上一次的内容讲起,声音清冽好听,容钰很快就入了迷。
许怀鹤一边授课,一边分了些心神出来,观察着容钰。她今日也没戴围脖,脖颈雪白如霜,身躯娇小,因为靠在桌案上,身体不自觉往前挤,胸前被压出一段微鼓的弧度。
许怀鹤目光微顿,往上移了些许。
她今日的妆容和昨日似乎又有不同,眉心点着时下京城最流行的花钿,五瓣梅花形状,颜色和口脂一样,更衬得她容颜秾丽,偏偏眼神澄澈天真,融合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男人为她倾倒。.5/2¢0-s,s¢w..¢c`o/m·
再一次意识到,京城中说不定有许多世家公子,旁的男人都和他一样在觊觎她,许怀鹤忽地滞了滞。
他如今依旧什么也做不了。
他被背后那些人各怀心思地推着,一步一步走入京城,来到皇帝面前,成了国师,终于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将钦天监掌握在了手里。
钦天监看似是一个不起眼,不重要的部门,实则隐形权利非常大,和六部都有牵扯,甚至能够隔空操控很多事情,比如祭天,比如春猎,还可以把所有的意外全都归咎于天象,一句“不详”就可以堵住许多人的嘴。
那些人得到消息后个个迫不及待,许怀鹤的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如果他猜的不错,接下来他很快就会因为各种原因,辞去为昭华公主殿下授课的夫子身份,投身争夺权利的漩涡里,手上沾满鲜血和龌龊泥泞。^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为了拿到那个位置,为了排除这路上的所有阻碍,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确定自己要走多久,才能站在昭华公主身侧,将她揽入怀中。
不过当下,先容许他贪恋片刻,享受片刻昭华公主的目光落在身上的感觉,至少此时此刻,昭华公主殿下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这样便好。
第9章 容钰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一只寒鸦沉默地缩在窗棂边,用豆大的眼睛盯着屋内的暖香玉帐,那个人影藏在帐子后面,模糊不清,但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和矜贵,不难想象是怎样娇养出来的美人。
来糊窗纸的小丫鬟一挑帘子,寒鸦就被惊得飞了起来,重新回到光秃秃的树枝上,抖落了一地的雪。
容钰正在桌边喝桂圆红枣茶,她刚梳洗完,脸上白里透着嫩粉,在这严寒的冬日里是极为难得的,要用若干心血和金钱才能养出来的娇花。
春桃仔细小心地帮容钰梳着头发,柔顺的黑发一梳到底,如果不快点绾起来,就会从她的指缝里滑走。
她连忙利落地梳好垂仙髻,轻轻为容钰插上点翠簪,雕成山茶花形状的粉玉坠在中间,圆润的珍珠垂下来,一眼望去,竟分不清是珍珠更白,还是容钰的肤色更白。
容钰看了眼铜镜,眉头轻蹙:“换一只簪子。”
这只簪子上面的珍珠太多了,而且和永宁向她炫耀的那只簪子形状相似,只是花样细微不同,容钰看着有点堵心,永宁说的话又一次浮现,她抿住唇,但想到永宁被孔景华骂哭了还得继续学,不过片刻又高兴起来。
容钰记得,上辈子在小寒宴之后,永宁被罚抄完佛经,就来了她府上做客,假意为那日的莽撞道歉。
永宁亲亲热热地问她为父皇的寿辰准备了什么祝寿礼物,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可恨那时她也没有多想,又自觉自己的祝寿礼物是最珍贵,最拿得出手的,就告诉了永宁,她要为父皇亲手绣一幅仙翁祝寿图,要用翡翠作叶,粉玉为桃,各种奇珍异宝用金线串着绣满屏风。
谁知就在父皇寿辰的宫宴上,在群臣百官面前,永宁居然先她一步拿出了祝寿礼物,竟然也是祝寿图,没有用珍奇美玉点缀,而是靠极其精细秀丽的绣工,赢得了父皇的赞叹,说她心意难得。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