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南和北在土地庙附近找到了一个靠在墙根晒太阳,缺了门牙的老乞丐。·s·a_n,y?e?w~u/.+n¨e~t′
“老丈,讨口水喝。”南递过去一个干净的竹筒水壶。
老乞丐浑浊的眼睛瞥了他们一眼,接过水壶灌了几口,沙哑道:“后生,面生啊,不是本镇人吧?”
“路过,做点小生意。”北笑嘻嘻地蹲下,递过去一块还热乎的烧饼,“向您老打听个事,三年前中元节前后,这莲花湖…可有什么新鲜事或者…怪事?”
听到“中元节”和“莲花湖”,老乞丐昏黄的眼珠猛地缩了一下,警惕地看了看西周,压低声音:“后生,这事…晦气!提它作甚?”
“嗨,就是好奇,听人提了一嘴。”南也凑近,声音放得更低,“听说淹死个唱戏的姑娘?怪可怜的。”
老乞丐沉默了片刻,又灌了口水,才用几乎耳语的声音道:“可怜?是冤!那晚…月亮毛乎乎的,我老瘸腿在湖东头破庙里躲露水,听得真切的!湖边别院那边,先是唱戏声,咿咿呀呀的,后来…就变成女人的哭喊声!
再后来…‘噗通’一声大水响!没一会儿,廖家那几条恶狗就冲出来,在湖边乱嗅乱叫…第二天,就捞上来人了…”
他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那姑娘…捞上来时,手里死死攥着个东西…金闪闪的…像是…半块玉佩?”
玉佩?南和北心头一震!
重要物证,有了!
成衣铺里,青青拿着几块素色布料,装作挑选,状似无意地问老板娘:“老板娘,您这手艺真好。/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三年前,是不是有个唱戏的姑娘,叫白小蝶的,在您这儿做过衣裳呀?我听说她扮相可美了。”
老板娘是个胖胖的中年妇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哎哟,姑娘,这都多久的事了,我哪记得清啊?每天客人那么多…白小蝶?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吧?记不清喽记不清喽!”
她眼神闪烁,明显不想多谈。
青青也不纠缠,又逛到隔壁脂粉铺,同样旁敲侧击,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讳莫如深。
最后,她来到了镇尾老孙头的棺材铺。
铺子里弥漫着陈年木料和桐油的味道。
老孙头是个干瘦沉默的老头。
“孙伯,我想给我奶奶订口好点的寿材,料子要结实耐潮的。”青青轻声细语,“我奶奶总念叨,说三年前莲花湖淹死那个姑娘可怜,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埋哪儿了…”
老孙头正在刨一块木板,闻言动作顿住了。?第,一¢看!书.枉\ /已,发,布+嶵\芯?蟑/劫¢
他抬起浑浊的老眼,看了青青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道:“那女娃…唉…无名无姓的,哪有什么好料子?草席一卷,还是廖老爷‘发善心’,让用最薄的柳木钉了口薄皮匣子…埋?
就埋在乱葬岗西头最偏僻那旮旯了…衣服…倒是一身好戏服,水红的绸子,可惜都泡烂了…不过…”
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神秘,“给她换衣裳入殓的时候,发现她右手紧紧攥着,指甲都掐进肉里了…硬掰开…里面空空的,啥也没有…怪了…”
青青心中了然:衣服样--水红戏服、下葬地点--乱葬岗西头、以及…手中曾握有东西--很可能是老乞丐提到的玉佩!
廖德财做贼心虚,连棺材都吝啬!
与此同时,廖家大宅那气派的朱漆大门外。
苏安换上了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手持一杆“铁口首断”的布幡,扮作游方道士。
嘉乐则苦着脸跟在他身后,穿着一身不太合体的家丁衣服,这是临时在镇上估衣铺买的,充当道童。
“笃笃笃!”苏安上前叩响门环。
一个满脸横肉、眼神凶悍的家丁打开门,不耐烦地吼道:“干什么的?化缘去别处!廖府不接外客!”
苏安单手作揖,气度从容,声音清朗:“无量天尊!贫道云游至此,见贵府上空隐有阴翳盘旋,恐是家宅不宁,邪祟暗生。特来结个善缘,为府上主人解忧。”
“放屁!廖府好得很!滚滚滚!”家丁作势要关门。
“哦?”苏安微微一笑,目光若有深意地扫过嘉乐,“既如此,那便罢了。只是这位小友,”
他指了指嘉乐,“昨夜误入阴地,沾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贫道观其面相印堂发黑,恐有怨灵缠身之厄,此物与贵府上空阴翳同源,怕是…有些因果牵连?”
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