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道,“即是如此,慧空一早还活着?那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她问什么,杜月恒就答什么。`7*k′a¢n-s¨h!u*w,u+.!c¢o.m¨
他回忆道:“用过午膳之后,我和慧空就一直在讲经堂等着松丹云和茀夜使节过来。快到申时,茀夜贵客才大驾光临,我们寒暄了两句,慧空忽地慌慌张张离开,说是去法藏阁看看。”
舒慈问:“法藏阁?”
杜月恒答:“法藏阁就是寺院中收放法器宝物的地方。原本松丹云讲经结束,为表两国情谊深厚,天仁寺将与茀夜高僧相互赠礼——茀夜赠的是一颗夜明珠,而天仁寺的赠礼是一尊鎏金铜浮屠塔,正收在法藏阁中。所以,我也没多心,猜想慧空或许是前往法藏阁取所备赠礼去了。”
“之后你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杜月恒皱眉,思忖着摇了摇头:“他走了没多久,便有几名僧人将天仁寺所赠浮屠塔搬到讲经堂。刚一摆放完毕,众人正与茀夜贵客欣赏之间,先是一个小沙弥来找我,说慧空在东司等我,有要事相商。·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范长风瞪大眼睛:“什么?那你去了吗?”
杜月恒自顾自地继续:“可几乎就在同时,堂前一阵黑风刮过,茀夜带来的那一颗夜明珠,还有供奉在讲经堂的金身佛像——就是佛诞节重度金身那一尊,还有供奉的觉顺大师舍利通通不翼而飞了。”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沉默半晌,范长风道:“杜兄,什么叫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就是消失不见了嘛!”杜月恒“啧”了一声,见范长风睁大眼瞪着自己,急得拍大腿,“范兄,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说梦话?我刚刚说的可是一个字也没有假,方才堂内还有他人,张大人和那两个茀夜人也都看见了。”
“那照你这意思,又是一阵黑风,又是众目睽睽之下宝物消失,难道是天仁寺里是进妖怪了?”
范长风虽是金吾卫,却只管长安城中人犯的事,如此妖异之事只在传奇中听过,一时之间不敢置信。\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杜月恒听他问得言辞恳切,并不像有意揶揄,于是求助似的地望向舒慈。
舒慈道:“然后呢?你还没有说完,慧空不是在此处等你吗?”
“对,”杜月恒赶忙答,“堂内的宝物忽然失窃了,我赶紧差人去府衙报案。当时全寺上下乱成一团,却不见慧空踪影,我这才想起来,往东司而来,没想到……”
三人一齐低头看向慧空。
躺在地上的他眼睛睁圆,嘴唇微张,临死前的神情似乎甚是震惊。
范长风不解:“怎么会一天之内出这两样奇事?难道偷东西的妖怪杀了慧空?”
舒慈不语,转过身去问仵作道:“师傅,这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人都还没僵透呢,不出一个时辰。”
说罢,仵作伸手将会恐慌的眼睛合上,与舒慈确认两句,便叫人来将尸身盖上白布,按凶案移往大理寺。
杜月恒长叹一口气,双手合十,垂下双目,念起了一段经文。
舒慈与慧空和尚并不熟稔,猜到既是鸿胪寺主持讲经事宜,杜月恒与慧空或许近日因公务而有些交情,便安慰地拍了拍杜月恒的肩。
杜月恒惨淡一笑,也安慰自己道:“若要告慰死者,唯有尽早破案。”
舒慈这才收回了手,脑中转得飞快,与二人算道:“按你的说法,慧空离开讲经堂后便去了法藏阁,之后到了东司,差了一个小沙弥找你——此时慧空还活着。紧接着,讲经堂内宝物失窃。两次案发时间极近,但不知道哪件事发生在前。
“还有一件事情极为古怪——宝物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要么就是妖怪所为,我曾听说老鼠成精,专偷东西,行窃时变伴有黑风。不过,妖怪最怕的就是寺庙。天仁寺佛法森严,一般的妖怪进不来。要么,又是阿达那样法力高强的妖,要么,就是人所为。”
“人?”
范长风与杜月恒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能伴一阵黑风,一眨眼盗走夜明珠、舍利、还有佛像。
“你忘了晁不疑?人自然也能使邪术。”舒慈道,“现在,只能暂且将天仁寺封锁,一一排查现场所有人在失窃案前后的去向。”
杜月恒点点头:“天仁寺全寺上下只有五十人不到,今日几乎全部参与仪式预演,排查起来倒是不难。剩下的就是鸿胪寺的人,这也是不难……”
正说话间,蒋四又朝着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
“小杜大人,不好了!真的不好了!”
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