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急于打断他。~e~z?k/s,w·.?n~e^t*
晁不疑便接着说道:“谁知,这法子没起作用,反倒引起了杜公子的警觉。无奈,我又在长安城中四处打听,得知高公子倾心于牡丹,便请牡丹提出与高公子私奔……”
“你又是如何认识牡丹的?”
“牡丹的父亲也是倭国的遣唐使,也曾来到大唐求学。这次我来大唐前,他专程托我寻找他在大唐的女儿。”
高明远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我请牡丹与高公子约好在城东相见,本打算守株待兔,将高公子带回来,再取得您的信任……”
听到这里,高湛如遭雷击,原来牡丹竟是晁不疑安排好的一出“仙人跳”,自己竟差点成了晁不疑的投名状!只感觉钻心的痛,流下眼泪来,原情情爱爱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将假意当真了情。一时之间,痛苦得跪倒在屏风后,掩面流泪。
“……却没想到,牡丹竟动了真情,违背了和我的约定,与高公子约好在城南见面。*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这话传进了高湛的耳朵里,他终于好受了些,抚了抚胸口——牡丹原来还是爱他的。
“可没想到,牡丹竟在青龙寺遭遇了不测。之后,高公子又来询问我幻听牡丹姑娘声音之事。我便将计就计,对高公子下了幻蛊。”
高湛听得情绪起伏,高明远却是听得怒火中烧:“晁不疑,你把我当三岁小儿?若没有真人解了高湛的幻蛊,怕是高湛他已经自裁——你竟然敢说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好让我举荐你?”
“是在下考虑不周,”晁不疑鞠躬作揖,“那幻蛊在人体内十天半个月便可排出。只是没想到高公子情深义重,过于悲痛,才有了轻生的举动。幸有真人相助,在下实在惭愧……”
“不过,既说到这位真人,”晁不疑话锋一转,“想是法力高强,才看穿了我这幻蛊之术。不知道他对这长生之法又有何解呢?”
高明远皱了皱眉,只当他是胡言乱语,挥了挥手想让家丁将他赶紧带走。,小!说-C/M¨S¨ `更_新\最¨快`
晁不疑却锲而不舍道:“高大人,圣人追求长生,朝堂内外众人皆知。在下有一办法,或许可解高大人与太子之忧虑。”
高明远脸色一变,抬起一只手,动了动手指,门外的家丁便散去了。
他耐着性子,威胁道:“晁不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蓄意谋害宰相之子,在大唐律令该当何罪?若再耍把戏,我立刻将你扭送官府!”
晁不疑面无惧色,变得难以捉摸,反问道:“高大人,可曾听过徐福东渡的故事?”
高明远自然听过。
徐福东渡的故事与长生有关,屏风后的高湛也暂时忘记刚刚的悲痛,打起精神听起来。
“传说,徐福于海上遇蓬莱仙山,见到海上之神,便代秦始皇与它求长生不老之药。神则要他献上三千童男童女,便赐长生之法。徐福向秦始皇求来三千童男童女,再次东渡。这次他再也没有回来,而是在蓬莱仙岛之上生活,繁衍生息。据说,那蓬莱仙岛便是倭国。——不,不是据说。徐福确实流落到了一座岛屿上,那岛屿正是东瀛九州。”
“你怎么知道那岛屿便是东瀛?”高明远竟听进去这故事了,问道。
“因为,我便是徐福的后人。”晁不疑道。
客堂中短暂的沉默。
高明远爆发出一阵笑声,“晁不疑啊晁不疑,你就这样贪生怕死?竟编排出这样一则故事狂骗我?”
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衣袖放下来,脸色变得铁青,又要叫下人将这个骗子拖出去。
晁不疑不慌不忙,从胸口掏出了一枚弯钩白玉符节,递给了高明远。
高明远将着符节举起来,对着天光仔细检查。
符节的白玉发黄,显是老物件了。正反面都刻着铭文,几经磨损,好一会才能辨认出几个大字:“徐福节。东渡寻长生。”
高明远“哼”了一声,将符节丢在桌面上,轻蔑道:“晁不疑,你倒是为了这骗局大费周章!”
“高大人若认为这是骗局,这便是骗局。”晁不疑面不改色,“我只知道,如今圣人正求长生,太子殿下殚精竭虑,为陛下排忧解难。”
“你这是什么意思?”高明远的声音冷下来许多。
晁不疑双手握于胸前,行礼道:“在下的意思便是,这长生之法,若太子认为是骗局,便是骗局。可是,若圣人见到这符节,相信有徐福东渡,相信有我这个徐福后人,那天下便有长生不老之术——我也可像太子所请真人,为圣人祈福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