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极限,几乎是结束的那一刻,林幼辛就昏睡了过去,除了被他强行喂了些水,连洗浴都是他代劳。·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仔细洗好后将人抱去客卧,他折返回卧室处理善后工作,途径客厅时看了眼时间,快早上五点了。
脚步微顿,轻咳一声。
有点过分了。
而面对主卧床上的水泽,“过分”这个词则再一次被具像化了。
昨晚的一切都太美妙了,甚至在无边无际的贴近与沉浮里,他的心里曾数次升起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一直在相爱,今日种种,无非是情到深处。
幼辛爱他,也只爱过他。
只是这种巨大的喜悦曾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刺激脑神经,迫使记忆回溯。
让他很难不想起六年前,幼辛二十岁,刚从美国回来过暑假那天。
迦南公馆的泳池,她穿着红色波点的泳衣,在夏日午后的粼粼波光里游动,像一尾柔软而夺目的红鲤鱼。+b\q′z~w?w·._n\e·t?
当时他回西城看望周载年,顺路拜访林介平,知晓她从美国回来,以参观为由,在迦南公馆逗留许久。
那天曲静潼也在,裹着一块披肩坐在泳池边的白色长椅上,与她闲聊——
“话说梁霄树要过生日了吧,你今年打算怎么给他庆祝?”
那个名字叫他轻而易举的顿住脚,像在地上生了根般的动不了。
林幼辛游完一圈,撑着泳池边缘从水里涌出来,脸上挂着湿漉漉又亮晶晶的笑意。
“除了惯例有的那些....就还有....第一次!我已经到法定了,你说好吗姐姐!我好紧张啊!”
接受过西海岸自由奔放教育的人对性从不会含蓄,没有人会觉得她低俗,只会从她的兴奋和欣喜中为她开心。
因为她要和喜欢的人去做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那个夏日午后,整个泳池边都充斥着姐妹俩嬉闹的讨论声,热烈又大胆。~小-说+C!M^S· !免?费+阅?读!
而他心情灰败,在一扇屏风后面沉默驻足许久,最后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他从来都没有资格。
不论是十八岁的林幼辛,还是二十岁的林幼辛,都不曾记得他。
她的生活被另一个人牢牢占据,再挤不进去任何。
而命运的礼物竟然就这样降临了。
即便只降临了一半,又怎么不能说是一种幸运呢?
比起那些将宝贝送到手上都抓不住的蠢货,他如今能留在幼辛身边,和她结婚,又怎么不算真正的天有道。
回到客卧,掀开被子将人紧紧搂紧怀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爱你,幼辛。”
累极的两个人沉沉睡去,房间昏暗,唯有客厅茶几桌上,不知道谁的手机亮了一瞬,上面弹出一则娱乐新闻——
#电影明星梁霄树分手后首现身,不日后或为新电影回故乡西城采风#
第37章 c37.车厢里
林幼辛有想过, 这种事情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应该是什么样子。
今天是周六,他们都不需要上班,她的丈夫应该会躺在她旁边,一起迎接清晨的阳光。
要么睡意沉沉, 给她展示一张沉肃的侧脸, 要么先她一步醒来, 含情脉脉唇带笑意的注视着她。
但是都没有。
她身边空无一人。
甚至连环境都有一点点的陌生, 空间要比主卧小一点,黛绿色的南洋风墙壁,黑色的丝绸床品,白色的薄纱朦朦胧胧的罩住窗户,辨不分明辰光。
她稍微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屋外传来一阵吹风机的声音, 很轻,隔着两道门,她就是被这道声音吵醒的。
是去洗澡了吗?
她疑惑,然后手在被子里游走一瞬。
是干燥清爽的。
应该是他帮忙清理过, 但触手可及的裸肤又昭然,他没有给她穿衣服。
太可恶了。
她忍不住攥拳。
昨夜的一幕幕已经不堪回想,唯一残存的记忆就是她跨坐在他腿上,被按的很下, 一开始还拿被子裹着,等到后面温度蒸腾汗液析出, 两人就再次回到了原始袒露的状态, 小腹绷紧后仰后包裹出了陌生诡异的形状, 她害怕到哭泣, 眼泪不停的流.....再最后就是意识混沌着被喂了一杯水,紧接着她就醒来了。
说起水, 她又有点口渴了。
口渴也是她醒来的原因之一。
周禀山事事妥帖,床头早摆好了一杯水,她用指背去碰,还是温的。
就是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