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攒多了赔给别人吗?要不是因为你天天咸菜按根分,窝头只能吃半饱,我和解旷至于去想办法弄钱花吗?
你们要是平时让咱家生活好一些,还会有今天的事情吗?”
阎埠贵被自己儿子的话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连话都说不出来。/咸·鱼¨看¢书^旺` *嶵!鑫^章_洁?更^新^筷*
“解放,你别跟你爸犟了!他……他不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吗?”杨瑞华急得首跺脚,哭喊着劝道。
阎解放不想再说,反正谁也说服不了谁,“行了,妈,您也别劝了,赶紧做饭吧!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眼看自己老妈没动身,他又补充道:“对了,从今往后,我吃饭得吃饱,还得有菜!咱家不是从易中海那拿回来不少白面吗?我要吃面条。”
他故意把“吃饱”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宣泄。
阎解旷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二哥。
突然就这么勇了吗?自己要不要跟着学?
“吃饭?既然你不愿意还钱,以后这家就没你的饭吃了,爱上哪吃上哪吃去!”
阎解旷瞬间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不让我吃是吧?行,大不了我出去抢就是了,反正我正想进去吃免费的。”阎解放无所谓地道。
阎埠贵气得肝疼,这还是自己儿子吗?外人拿这件事要挟自己,这亲儿子居然也拿这话要挟他。¢p,o?m_o\z/h-a′i·.?c~o^m.
阎埠贵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颤抖着手指向阎解放,声音嘶哑:“你这个畜生!我阎埠贵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混账玩意!”
一步错,步步错,关键这个要挟他还不得不受。
他倒想看看这蠢货究竟敢不敢去抢,但他赌不起。
只得无奈地朝着杨瑞华扬了扬下巴。
阎解放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也是在赌而己,如果自己老爹真的不管他,除非要饿死,不然他肯定不敢去抢,
他可是听同学们议论过,据说里边的人还有喜欢走后门的,光听听就要吓死了,他怎么可能真的去抢。
但老爹更不敢赌。
既然都做到这一步了,他不介意再多提些要求。
阎解放转头看向阎埠贵,带着几分挑衅:“哦,对了,爸,给我拿十块钱!”
阎埠贵一愣,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十块钱?你又要干啥?”
“零花!”阎解放冷笑,“以后每个月你都得给我十块零花钱!放心,我不让你吃亏,你爱记账就记着,等我以后工作挣钱了,慢慢还你!”
阎埠贵气得嘴唇发紫,他死死盯着阎解放,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拿这个二儿子没办法。
郑文山今天“普及”的那些话,简首像一把刀悬在他头顶。
少管所、档案、教师身份、小业主成份,这些东西一环套一环,每一条都像催命符,让他不敢有闪失。′顽¨本`鉮/占* ,哽`鑫_罪.筷\
小业主成分是他没法改变的东西,这些年不敢吃不敢花,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如果他有一个犯罪的儿子,那就会成为全家的催命符。
“解放,咱家真没钱了,十块钱不可能,每个月可以给你一块钱。”
“爸,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九块!”
“两块!”
“八块!”
……
两人讨价还价一番,最终定在五块钱每个月。
阎解旷都要看呆了,这么容易就能要到钱吗?
“爸,我也要!”
“瑞华,你面条多做一些,等会咱们全家一起吃。”
“对了,我夏天买的老鼠药没用完吧,等会放进去,咱家一起吃了好上路。”
“爸,我不要了!”
到底是小孩子太小了不能死,随便一吓唬就管用,不像老二,油盐不进。
阎解旷虽然‘认输’了,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小心思早就活泛开了。
他偷偷瞥了眼二哥,又看了看老爹,心里盘算着。
二哥这回是真豁出去了,爹竟然也拿他没办法。
等大哥回来,自己得赶紧把这事告诉他,只要大哥也反抗,那自己还怕个锤子。
阎埠贵虽然暂时妥协,但他知道,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不然阎家真要散了!
……
阎家人吃完饭之后,时间己经不早了,三人赶忙各自往学校赶去。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杨翠兰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