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铺好床,书童又去了自己住的杂院。
安顿好住宿,十二人被领到修道堂。
一天的课业正式开始。
董先生曾经是太子之师,也是曾经的国子监祭酒,他教授的课目与国子监相差无几,谢澜他们听课时,并未感受到明显的难点。
午后时分,所有人前往馔堂吃饭。
除了九皇子外,其他所有监生都在此用膳。
谢昱肚子有些疼,去了一趟茅厕后,与谢澜两人最后来到馔堂。
其他十位学生己经入座,他们只好来到一处靠窗的位置,那里位子还空着,只坐了一人。
奇怪的是,别的学生说说笑笑,结伴而行,只有他形影单只。
谢澜来到此处,询问道:“叨扰了,我们可以坐在这儿吗?”
那人抬头,眼神不算犀利,但也算不上友好。
他穿着不算华贵,可周身气质矜贵,让谢澜无端心生敬意。
“嗯,坐吧。”
“多谢。”
谢澜和谢昱吃饭时很安静,怕打扰到对面的人,即便说话也是小声耳语。
今日课堂上,谢昱有一题不是很懂,因此两人耳语的话题,也只是围绕着老师的讲课。
一道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谢昱身上,让谢昱觉得很不自在。
他抬头,无意间与对面的人对视。
原来是他在看。
谢昱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胡乱擦了两下,等再看去时,那人己经收回了视线。
两人吃完饭,回到号房休息。
一顿饭的功夫,己经有人把国子监的情况打听得七七八八了。
“诶,谢澜,你知道今日你坐的位置对面是谁吗?”
谢澜摇头。
“他是十皇子!”
“……”
原先他们就知道国子监里有两位皇子在,早晨见过了结驷连骑的九皇子后,一首没见到另一位皇子的马车。
没想到,十皇子如此低调,竟一点排场也没有。
“听说十皇子的生母淑妃,几年前意外落水身亡,十皇子年纪小,在宫中又没倚仗,所以才吃住在国子监。”
“啧啧,没想到,堂堂皇子,也与我等一起住号房。”
“你想多了,再怎么样他也是皇子,住的是单独厢房,与咱们这种通铺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谢澜和谢昱没有多嘴,只是默默记住了大家说的话。
他便是十皇子赵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