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二房两人愣在原地。@-求?书
分家!
这怎么行!
“母亲,您为了谢澜要与我分家?”
谢昇不可置信,连带着身体晃了晃,要不是身后有桌子挡着,只怕要跌倒。
“你处处与我作对,不分家留着干什么。二房自立门户,多么清净,省得我一把老骨头管教过多讨人嫌。”
上一世,谢昇逼卫昭容分家,卫昭容甚至下跪求他,也没能挽回他的决定。
如今谢昇屡次三番攀咬谢澜,搅得侯府不得安宁,留着有何用。
“母亲,我错了,我……我只是不服气,谢澜他毕竟是……”庶子两个字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咽了下去:“母亲,我需要时间接受他,您得给我时间,是不是。”
“是啊,母亲,咱们侯府都是一家人,好端端的分什么家啊。夫君他一时想不开,做事鲁莽了些,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沈枝枝连忙跟着说。
二房的目的是爵位,现在就分出去,别说爵位了,连该有份例分红都没了,傻子才答应呢。
谢昇和沈枝枝立场一致,默契地选择吞下这口气。
来日方长,凭他的能力钻营几年,职位必定能节节攀升。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
到时候,母亲怕求着自己别分家,他也必定毫不留情地拒绝。
整个侯府,除了他谢昇,全都烂泥扶不上墙。让他白养一堆拖后腿的废物,做梦!
谢昇觉得自己目光长远,不似母亲短视。
她轻信谢澜的花言巧语,偏心庶子早晚会后悔。
卫昭容早就看透谢昇心中所想,他的冷漠无情刻在骨子里,暂时的妥协只不过是蛰伏之后,等待下一次反击的机会。
可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行,既然你们认错了,那我便不再追究。不过老二,我再提醒你一遍,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和万事兴。张府终究是外人,为了外人伤害家人,这种事我绝不允许。”
谢昇咬着牙应道:“母亲说的是,以后我会与张修撰保持距离,不让您担心。”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你与张修撰该怎么处还怎么处,我并不会干涉,但是绝不允许你为了外人欺负侯府的人,明白了吗?”
“明白。”
卫昭容知道,谢昇只是暂时妥协,后面还会再犯幺蛾子。¢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但能拖一时是一时,给谢澜时间慢慢成长。
回到安和院,卫昭容问:“拾一今天情况如何?”
齐嬷嬷回:“今天拾一没再发烧,但身上疼得厉害,听说忍不住哭了好几回。三爷下学回来后,正守着他呢。”
拾一还小,加上身体弱,自然难以忍受这般锥心刺骨之疼。
卫昭容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受苦了,从二房本月的份例中拿出一半给拾一。”
“本月份例发放还有半月余,要等吗?”
“不等,今天就送去。另外,兰院的份例先前没有发,补满一年,一齐交给澜儿。”
“是。”
齐嬷嬷来到库房,让账房先生拨银子,两人对账无误后,送到了兰院。
谢澜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珠子都转不动了:“这……这么多?”
“不多,跟大房二房一样。三爷,银子您收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齐嬷嬷看了眼周围,放低声音:“逢年过节的打赏院里的丫鬟小厮,有了银子,他们才听话。”
管教院里的下人,需要手段,赏罚分明,拿捏人心。平时他们尝不到主子给的甜头,很容易被人收买。
“多谢嬷嬷教诲。”
谢澜收好银子,把拾一那份单独摘出来,自己又添了一大半进去。
“三爷,你哪来这么多银子?”拾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二哥赔给你的,他打伤了你,诊治费疗养费都在这儿了。”
拾一一听,急忙说:“这怎么行,哪有主子教训下人还要赔偿的,我不要,你快给二爷送回去。”
“别担心,这是母亲的意思,二哥也同意了。”
谢澜明白拾一在担心自己,怕自己受牵连被谢昇为难。
“当务之急你先养好伤,今日我一个人上课,心里空空的。你赶紧养好身体,我们一起上课。”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