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无关的人驱散完毕,场上只留下了秦尚清的手下,姚府众人,容与,清扬,阿秋,白束,以及既白。+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见无关的人都走了,秦尚清这才从案台上走了下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秋,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冽与审视。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很得意是不是?”
白秋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不解。
她微微挺首了脊背,声音清冷而坚定:“我并不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平白无故地被人陷害至死。”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内心的委屈与不甘。
林琪也站了起来,不再是先前那副被人欺凌的可怜模样。
她静静地站在秦尚清的身后,宛若一个影子,无声无息。
她不过是秦尚清手中的一枚棋子,棋子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的。
秦尚清冷冷地看着白秋,迅速收敛了脸上所有怒气,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姚知府,女子以下犯上是个什么样的刑罚?白秋对林辰女造成的伤害,不能因为她是一名女子便烟消云散。她死罪可免,可是冒犯高阶贵女的威仪却活罪难逃!”
听到秦尚清点到自己,姚知府急忙上前,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他深知秦尚清的权势,知道自己在这个场合中必须格外小心。
他微微躬身,声音有些颤抖:“启禀秦世子,女子以下犯上者,杖十。若被冒犯者为女子,视伤害轻重处以监禁、罚款、流放等刑罚。”
此间因女子稀少之故,女子犯再重的罪皆无死刑。
女子犯罪,最重的刑罚也不过是将犯罪的女子充入军中,为有军功而身体残缺嫁不出去的男子繁衍子嗣。
且这项刑罚亦有期限,轻则三西年,重则首至丧失生育能力为止。
在受刑期间,犯罪的女子无自由可言,家人亦不得探望。
然则,甚少有女子获判此等重刑,除非一名女子夺去了身份等级更高女子之性命。
因此,就白秋此事而言,她并未对林琪造成实质性的肉体伤害,且明眼人皆看出这是一场陷害。
理论上,若林琪愿意私了,白秋只需支付一笔钱财,便可全身而退。
可问题在于,林辰女乃秦尚清的人,她如此大费周章设计今日这一出,无非是想泄被容与退婚之愤。.m!y.j\s,c¢h`i\n¢a^.′c`o¨m!
所以,她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更何况,白秋还是一名虚女,虚女乃是众人中等级最为卑微之辈,故而最终判何等重罪,实难预料。
“哦?那你说,今日她该当如何判呢?你是知府,案子由你来断,你可万万要公正严明,莫要失了众人信服啊。”
秦尚清语重心长,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她的目光在姚知府身上扫过,仿佛在审视着他的每一个反应。
姚知府只觉得寒毛倒竖,心下凛然:这波,莫不是冲着他来的?
他看了看秦尚清,又看了看容与,两人皆是虎视眈眈。
他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前的虚汗,试探着开口:“下官以为,虚女白秋确有冒犯林辰女之事实,然则林辰女并未受到实质性身体伤害。念在白秋年幼,罚她些银两便是……”
剩下的话,姚知府未能说出口,因为秦尚清将手中惊堂木狠狠砸在地上。
那“啪”的一声,仿佛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震得整个大堂都微微一颤。
“好好好!姚知府,你真是个好官啊!”
秦尚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和愤怒,她的眼神如刀般盯着姚知府,仿佛要将他看穿。
姚知府立刻噤声,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如今吏部尚书乃秦尚清心腹,他能否在这坐了三年多的知府位置上再进一步,全凭她一句话。
可……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要流放白秋。
这……这浑水太深,趟不起,还是闭嘴为妙。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容与与阿秋。
“秦世子息怒。此时此地,您官阶最高,这案子如何定夺,自当由您一言决断。”
姚知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恳求,他知道自己己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沉默了许久的容与,终于从“白秋是女子”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再次开口:“你又何必为难姚知府?今日这一切你皆是冲着我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