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度中心知道我们离得最近，自然会把任务派给我们。你之前应该没怀疑过吧？”

“确实没有。”泰格坦言。

“他们对洛城的警察系统很熟悉。”

“我们在这儿停留了这么久，那些人肯定会起疑。”

“那就等他们找过来。”泰格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也是。他们找你，跟找死没区别。”桑德拉继续说，“我会找熟人打探一下那个司机抓到了没。如果阿尔莫尼不是一个人的话，也许会怀疑他多一些。”

泰格没有回应，自己又不是真的撒旦，哪来这么多手下。

车厢里沉默了几秒，桑德拉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怕惊扰了什么：“你真的……不能救我女儿吗？”

“机会早就被你自己丢了。”泰格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像块冰砸在桑德拉心上，“在你来这里时就丢了。”

桑德拉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眼圈一点点红了。

后悔像潮水似的漫上来，从心脏往西肢百骸涌。

如果当初没信毒蛇帮的鬼话，如果早点跟泰格摊牌，如果……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回到威尔希分局，桑德拉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夜班主管波特.马图尔办公室。

没几分钟就拿着假条出来了，脚步匆匆地往门口赶。

泰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转身走向值班室，他本以为今晚又得在文职岗位上耗着，整理那些堆成山的案件卷宗。

“泰格！”夜班主管波特.马图尔的大嗓门突然响起，他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女孩。

“乔伊，刚从警察学院毕业，你今晚负责带她巡逻。”

女孩是个典型的白人，颧骨偏高，鼻梁挺首，嘴唇薄薄的，衬得那张长方形的脸格外分明。

“泰格警官好！我是乔伊.卡特，今年20岁，请多指教！”她猛地敬了个标准的礼，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点没褪尽的青涩。

两人组成一个临时巡逻小组，泰格比乔伊资历老了两个月，所以他是组长。

巡逻车刚驶出警署大门，乔伊就像打开了话匣子，问题一个接一个砸过来。

从‘泰格警官你以前在哪上学’到‘你觉得警局哪款车更顺手”，恨不得把他的底细全刨出来。

就差问他今天的底裤是什么颜色。

泰格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她也不介意，只要得到回应就笑得眉眼弯弯，眼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看着她这副样子，泰格突然想起前世大学时期。

那时候他对着女神，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找话题，哪怕对方只回个嗯，都能开心半天。

“对了泰格警官，你知道警署有人在传你是脏警吗？”乔伊突然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

“知道。”泰格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

“我知道是谁传的！”

乔伊的眼睛亮起来，见泰格投目来光，立即凑近了些，几乎要贴到副驾的中控台上，“是吉米告诉珍妮的！你认识珍妮吧？”

“认识。”泰格笑了笑，“她对我有意图，全警署都知道。”

“那女人就是个婊子！”乔伊突然拔高声音，又慌忙捂住嘴，脸颊涨得通红。

“虽然是吉米先跟她说的，但她那张嘴才是大喇叭，到处说你坏话……

说你收了黑帮的钱，还帮他们销赃……

吉米只是随口一提，造成这么大影响全是她的错！你别看她平时对你笑盈盈的，背后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

泰格没接话。

珍妮是个大嘴巴，他早有体会。

吉米也许就是特意跟她说的，知道她藏不住事。

乔伊现在这股子贬低珍妮的劲儿，倒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或许这就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斗？

巡逻车在夜色里缓缓前行，乔伊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警署的八卦。

从谁跟谁在茶水间吵架，说到谁偷偷把谁的巧克力藏起来。

泰格偶尔应一声，思绪却飘回了警署，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吉米的资料。

吉米，三级警员，黑人，今年29岁，己经当了十年警察。

他平时很低调。

在警署里属于那种开会永远坐在最后一排，聚餐从不主动说话的不起眼存在。

他为什么要造自己的谣？

泰格在脑海里仔细搜索着和吉米有关的记忆，却没什么印象。

自己得罪过他吗？似乎没有。

那他这样做，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