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李知府笑容又谄媚了几分,他腰弓的更弯,“萧大人是娘娘近臣,谁敢对您不敬?”
说着,他打量一下四周,递上一只手镯,“这是上好的墨玉镯子,本官这么多年也才得了这么一只。.幻¨想\姬! *首.发-”
“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便赠与萧大人。还望萧大人在娘娘面前多多提携!”
萧迎婉拒,“大人是个好官,秉公持正,我自会如实上禀。”
“若我没记错,这陆氏之女,应该早就死了,不会凭空出现在江南。”
“若大人还要抓人,也还请大人,备好证据。”
她客气一笑,深深望一眼祝家紧闭的大门。
随后,与傅雨柔擦肩而过。
两人目光交汇,傅雨柔望着那双深沉如渊的眸子,心尖狠狠一颤。
直到萧迎走远,她才缓过劲来。
这种眼神,不显山露水,似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运筹帷幄,让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厌恶。
只是,萧迎为何会露出这种神情?她又在算计什么?
“家主。”侍女快步走来,附在傅雨柔耳畔说了些什么。
“人没抓到?”傅雨柔的指尖狠狠绞着帕子,“怎么会……”
“我们将那家客栈翻了个遍,连同附近的巷子也找了,都没找到那贼人的身影。?g`o?u\g!o¨u/k.a·n?s¨h?u~.`c_o?m^”
“家主,会不会是您算错了?”
“绝无可能!”傅雨柔声音陡然一狠。
“萧迎那般重情重义,定然舍不得陆回再出现在众人眼前,定然是将她藏起来了。”
“再去找!翻遍江南,务必找到那个贱人抓起来!”
为了她,不惜祭出浮生醉来遮掩。若不是她反应的快,怕是也会被这障眼法给骗了。
只要找到陆回,便能威胁萧迎。
届时,就算她有皇后令牌,也护不住一个叛国贼!
……
福满楼的顶层,只为招待权力盛极的权贵。
字画展品铺陈开来,雅间比上次萧迎去的那间大了不知多少倍。
菜肴也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西域和京都的特色菜。
脚步声渐进,萧玄璟骤然攥紧手中酒杯,双目尽是一片凌厉。
他紧张的看向萧迎,语气有些冷意,“千万,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话音未落,来人便随意抬手,推开了屋门。
“看来,是我来迟了?”他笑看屋内的几人,眼尾笑意轻柔,似是顷刻间就能将少女的魂勾了去。¢w′o,d!e*s¨h^u-c′h¢e.n`g?._c?o?m′
“二殿下。”萧迎和程娉婷起身,微微拂了一礼。
谢冥挑了挑眉,看向坐在一旁沉着脸喝茶的萧玄璟,“就你没礼貌。见了本殿,连声招呼都不打。”
“都安顿好了?”萧玄璟抬眼,唇角绽开一抹笑意,只是仔细看却,却生出些阴鸷冷厉的意味,让人心中一惊。
谢冥懒洋洋‘嗯’了一声。
他招了招手,示意萧迎和程娉婷入座。
谢冥斜卧在座椅上,单手支颐,压在膝上,“人放在本殿那儿,最是安全不过。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真的能将藏了许久的账本找出来,也算是人才。”
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却不失上位者的随和从容。
萧玄璟当即蹙起了眉。
他拿着一根筷子,轻轻敲了敲少年的膝盖,“站没站样,坐没坐样。”
“不成体统。你这样,如何作为天下众臣的表率?”
“萧玄璟!”谢冥当即怒了一下,“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本殿说话的人!”
“第三个。”萧玄璟淡淡饮茶,“除了我,还有二圣。”
谢冥笑着点头,气的不轻。
“别喝了!”他气的一掌拍掉萧玄璟的茶杯,哼笑一声。
旋即他望向程娉婷和萧迎,“还是你的两个妹妹懂事,不跟你一样,跟我还敢摆臭脸!”
程娉婷浅浅一笑,未曾开口。
谢冥笑着,懒倦地靠在座椅上,笑容自是邪佞张扬,“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这账本在何处的?”
“贺家和祝家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却能一下找到?”
他轻笑着,却是丝毫不加收敛上位者的威严,沉重的让人有些喘不开气。
程娉婷连忙护着萧迎,柔和开口,“是萧郎君和萧迎妹妹神机妙算。”
“算算时间,这账本上的罪行应该是前任傅家家主犯下的,能隐忍不发,又与傅余绅有仇之人,除了贺家和祝家便只有那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