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蟠龙槊继续下压,随着秦武手中劲道攀升,硬生生将钢枪压入庞熊肩头血肉之中。
摧筋断骨的痛苦让庞熊癫狂,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然而那柄马槊,就像一座山岳,压得他动弹不得。
挣扎无用
“无趣。”
“实在无趣。”
秦武仅仅一只手,就弹压了庞熊,他摇头叹气:“本来以为你能在本殿下手里多走几招。”
“没成想连两招都撑不住。”
羞辱
赤果果的羞辱
庞熊状若疯魔,强大的力量让四周的地面抖动,然而肩头的马槊依旧纹丝不动。
“没意思。”
秦武挑眉,手腕轻动,槊锋横掠,一抹血箭飙射而出,庞熊的脑袋腾空而起,胸腔内的鲜血喷溅。
“杀。”
目光看向剩下的甲士,毫不犹豫的下达命令,冰冷的杀字出口,步枪队的士卒蜂拥而上。
兵败如山倒
庞熊战死
这些黄登的心腹甲士已经被秦武吓破了胆,根本提不起反抗的斗志,按理来说,他们都是泰陵卫中的精锐。
而不步枪队的士卒都是才从苦役中征召的,哪怕人数占据劣势,再不济也应该能打成平局,可结果却是一面倒的屠杀。
秦武默默地看着,并没有插手。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倘若不经历惨烈的厮杀,这八百刀甲如何能成为精锐?
唯有血与火,刀与枪才能淬炼出战无不胜的悍卒。
当最后一个卫所士卒倒下的时候,这名步枪队的甲士拔出长枪,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们的眼中有茫然,有痛快,有兴奋,唯独没有恐惧。
“殿下。”
麾下什长来报:“我们战死了二十多个弟兄,重伤十人,轻伤二十人。”
秦武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沉声道:“将战死弟兄的尸体收集起来,伤者立刻包扎,剩下的人封锁军械坊内外。”
“诺。”
他看向后院内的匠人:“你们谁是头?”
匠人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三道身影硬着头皮出列,躬身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自我介绍下吧。”
随手将蟠龙槊递给旁边的甲士,秦武在凳子上坐下,打量着面前三人。
“小的名作周寿,是铸兵坊坊主。”
“小的名作管营,是弓弩坊坊主。”
“小的名作徐谦,是锻甲坊坊主。”
常年锻铁,让他们的体魄颇为强壮,然烟熏火燎之下,肤色灰暗如炭,周寿不敢抬头去看秦武,内心忐忑。
“尔等放心。”
“本殿下诛杀黄登这条阉狗,乃是为国锄奸,与你们无关。”
他的话,让三坊匠人纷纷松了口气。
“周寿,管营,徐谦,你们既是三坊坊主,想必对三坊匠人了如指掌。”
“即刻照着名册清点人数。”
“还有三坊的账册也一并送来。”
“诺。”
周寿三人哪里敢拖延,当即乖乖将所有的账本交出,秦武随意翻阅了一些,便交给旁边的士卒,明日让苏昌河来仔细盘账。
“殿下。”
杨宣带人赶到军械坊。
“卫衙和城门都已经顺利拿下。”
杨宣的甲胄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和碎肉,可脸上却止不住的兴奋。
拿下卫城,就可以掌控整个泰陵卫的地盘,又有三座军械坊在手,加上卫所内庞大的军户。
源源不断地产出兵器甲胄
大量的优质兵员
以及数量可观的粮草
杨宣是边军出身,他比普通人更加清楚,这些条件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派人回卫所大营传信,让邹勇,苏昌河,鲁刀带领三百泰陵卫和刀盾队,务必在天亮之前,赶到卫城。”
“殿下。”
“皱勇此人能信吗?”
杨宣迟疑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秦武自信:“就算皱勇要反,本殿下能擒他第一次,就能擒他第二次。”
“三百泰陵卫,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诺。”
杨宣快步离去。
秦武有些困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早上杀邓开,掀起营啸,火并黄登和泰林卫,傍晚时候又杀赵平,降皱勇,一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