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力士将五花大绑的黄登押上点将台,八百刀甲散发的肃杀之气以及无数苦役匠人凶狠的眼神让黄登瑟瑟发抖。
这位监军太监不停地哀求:“太子殿下,求求您放我一马吧。”
“奴才有钱,有很多钱,只要殿下放过我,所有的钱都给殿下。”
黄声泪俱下,两个力士松手,便如同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秦武眼神冷厉:“我等皆因这阉狗,方才踏上造反这条不归路。”
“他不让我们活,我们该怎么办?”
“杀了这阉狗。”
杨宣面目狰狞,显然对黄登痛恨至极。
“没错。”
“杀了他。”
“谁不让我们活,我们便让他死。”
群情激奋
黄登眼见活路全无,索性破罐子破摔,扯着公鸭嗓吼道:“秦武,你杀我试试。”
“今日你杀了我,明日朝廷的大军就会赶来,将你这废黜千刀万剐。”
“还有你们。”
“敢造反,全都要死。”
“识相的赶紧放了咱家。”
“咱家上头有人。”
秦武轻蔑:“你上头有人,本殿下手里有刀。”
秦武将马槊递给旁边的力士,拔出腰间佩剑,剑长三尺三,乃是兵部存封的陪葬兵器,精钢锻造,吹毛断发。
“阉狗,本殿下今日就拿你的人头来祭旗。”
说罢,高举长剑,黄登吓得魂飞魄散,嗓子里发出声惊恐的尖叫,随着长剑落下,叫声戛然而止。
人头顺着台阶滚落在地,温热的鲜血从胸腔内喷出,溅射到旁边的秦字大纛上,为这面新做的大纛增添几分杀气。
黄登之死,引得卫所百姓高呼不已。
擦干净剑上的血迹,收入鞘中,秦武下令:“所有都头,前往大帐议事。”
短暂的欢呼之后,泰陵卫所大营陷入忙碌之中,八百刀甲热火朝天地操练,其余人修缮兵器甲胄,加固大营防卫,准备迎战邹勇。
牛二,木冲儿,鲁铁匠,杨宣跟在秦武的身后踏入大帐,四名手持陌刀的甲士守在外面,严禁任何人靠近。
秦武披甲佩剑落座,目光如炬,开始下达军令。
“鲁刀。”
“你领刀盾手换上卫所士卒的衣袍,守在大营门口,将邹勇骗入营中,待其入营之后,迅速封死大门。”
“倘若放走一个,唯你是问。”
“木冲儿。”
“你领步弓手占据校场四周的高处,听我号令,以强弓压制泰陵卫骑兵。”
“牛二,杨宣。”
“末将在。”
二人出列。
秦武:“你们各领步枪手和陌刀队埋伏在校场周围,待到邹勇踏入校场之后,迅速将其合围。”
“殿下放心。”
牛二蒲扇般的手掌拍打着胸甲,瓮声道:“末将一定将泰陵卫杀得丢盔卸甲,再亲自将皱勇的脑袋拧下来。”
“不可大意。”
秦武告诫:“邹勇此人很是勇武,且麾下骑兵都是精锐,陌刀队一定要顶住他们第一轮的冲锋,然后步枪队前压。”
“此战至关重要。”
“定要将其全歼,不可使消息走漏。”
秦武不容置疑:“怯战者,斩。后退者,斩。临阵脱逃者,斩。”
“将这三条军令传达到你们各自的麾下。”
“谨遵殿下之命。”
四人退出大帐,各自准备。
傍晚时候,落日昏昏,余晖照在泰陵卫大营内,一切照旧。
瞭望台上,穿着泰陵卫甲胄的士卒举目远眺,隐约瞧见南边有烟雾升起,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声传来。
当即朝下面的同伴喊道:“来了。”
传令兵奔走于营间各处,让众人做好准备。
当邹勇带着三百骑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泰陵卫营寨前的时候,军营大门打开,皱勇没有任何怀疑,带领麾下骑兵径直入营。
“关门。”
鲁刀从角落里走出来,挥了挥手,两队士卒即刻关上营寨大门,又搬来拒马等物,封死营门。
马背上
皱勇微微皱眉,一路走来,随处可见懒散的卫所士卒,和往常无二,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大人,怎么了?”
随行的都头赵平目光四处打量,同样没有发现异常。
“可能是最近有些疲惫吧。”
邹勇将心底的不安压下。
按照惯例,但凡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