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中可有什么赏花宴、诗会。”
冬雪恍然大悟,替她打抱不平道:“老夫人分明是要阻你见人!今早奴婢还听浆洗房的说,三日后玉壶洞天赏荷花的,届时出来避暑的达官小姐公子都会前往。”
关铃捡起一块石子,掷入水中,锦鲤惊散,搅碎了一池倒影。
“果然。”她冷笑,“我说怎么突然要我学莫名其妙的规矩呢,还以为姑奶奶我稀罕啊。”
冬雪有些担忧,误以为关铃难过了,“姑娘你别伤心,奴婢虽没赏过什么荷花,但是我觉得一定很无聊。”
关铃被她逗笑了,“你呀,少操心我了。“
“我想起来了,听说那张家公子也会赴宴。”冬雪压低声音,“关芸小姐还新裁了十二幅月华裙,约莫想要大放光彩。”
闻言,关铃掐指细算,卦象显示此玉壶洞天毫无作用,她自然也不感兴趣了。
“随他们去吧。”
关铃随手折了枝垂丝海棠别在鬓边,嫣红花瓣衬得胎记愈发妖异:“咱们也回吧,该会会这位宫里出来的嬷嬷了。”
穿过月洞门时,忽闻墙外马蹄声急。
关铃驻足望去,恰见一骑绝尘而过,马上之人玄色官服银鱼袋,只有一背影,关铃觉得胸口忽地涌上一股莫名的心酸。
“姑娘?”冬雪疑惑轻唤。
关铃收回视线,胎记处隐隐发烫,她摸了摸脸颊,忽然轻笑:“走吧。”
刚跨出侧门,身后隐约传来一句“老爷”,关铃听的一清二楚,却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