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听完关铃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求′书¨帮- ′冕+肺\悦^渎.
“我真的未曾想这下作小人,我把他当我亲叔叔,他竟还想要取我性命!简直非人也!”他咬牙切齿道,他那粗糙的手指紧紧攥着那枚裂开的铜钱,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话落,他又对着关铃深深鞠了个大躬,道谢;“仙姑,谢谢你指点我,否则我今夜难逃一死啊!”
关铃微微眯了眯眼,她清楚的察觉到男人身上的铜钱,竟然还残留一丝生气,“张全,你爹娘或许没死。”
“什么?我爹娘……还活着?”他声音发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太确定,我能感知的信息很微弱,如若能有一些你爹娘的衣物,或是带我去你们所居住的地方,那样应该会更加准确。”
张全一想到爹娘没死,眼眶止不住的湿润,当即二话不说道:“当然,仙姑,我带您去,我家西北街不远处,很快就能到的。”
关铃瞧着天色也晚了,她对着几个丫头说:“天色晚了,你们卖完花灯就收摊回去吧。”
闻言,春花第一个不放心,“姑娘,你要只身前去吗?还是我们跟着吧,你这样我们不放心。~咸^鱼?看_书/惘. /首?发/”
“是呀姑娘,带着我们吧,这花灯明天也能卖!”夏知附和道。
冬雪连忙抓着关铃袖子,猛地晃了晃,“对啊对啊,姑娘你还是带着我们吧!”
关铃无奈,只好带着她们一块。
片刻后,一行人来到了张全对住处。
张全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屋内昏暗潮湿,仅靠一扇蒙着油纸的破窗透进些许光亮,墙角堆着几捆发霉的稻草,土灶早已塌了半边,锅底积着厚厚的黑灰,墙上挂着几件破烂衣衫,补丁摞着补丁,被潮气浸得发黄。
当真家徒四壁,破败不堪。
关铃是第一次来到其他人的住所,现在都觉得她那别院可好太多了。
扑鼻而来的霉气,几个丫头忍不住掩鼻,张全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实在不好意思哈,之前我媳妇在家,她都会替我收拾的,现如今她失踪后,我也是无暇顾及这些,还望见谅。”
春花嘟囔一声,“媳妇嫁过来也不是专顾家的呀……”
张全听了后,他眼底划过思念,“是我不好,这位姑娘你也言之有理,等我媳妇和女儿回来,一定不会再让他们过苦日子。+鸿*特¢暁_税′惘¨ /已.发,布′罪,薪~璋¨截^”
关铃没兴趣听这些,打断他,“张全,你先去取来些许你爹娘的衣物给我。”
张全见关铃如此,没有半点矫情,他也没有再多煽情,速去翻箱找来他爹娘的几件衣物,“仙姑,给你。”
关铃接过,这两件外衣,补丁都是不重样的,破旧的感觉轻轻一扯就坏掉。
她指尖轻点罗盘,指针微微颤动,指向东方,她抬眸,淡淡道:“卦象显示,你父母尚在人世,但生机微弱,恐怕被困已久,东方有山,山中有洞,他们应当就在那里。”
张全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希望:“华寅山!东方只有那座山!”他说完,拿起刀,“谢谢仙姑,我这就去寻我爹娘!”
“且慢,山里野兽横行,毒蛇猛虎数不胜数,寻常人进去,十死无生!”关铃面上微沉,缓声开口。
张全停下了步子,他重重叹了口气,“纵使如此,我也绝对不能退缩啊!”
关铃看出他的品行还不错,卦象也算出,这张全并非那蛮横之辈,“我同你一起去吧。”
一直站在身旁的春花,一下子将这句话听的一清二楚的,她担忧道:“姑娘,这太危险了…”
张全也知晓,何况关铃已经帮了他许多,这些就足够了,他拍了拍胸膛,“仙姑,您的大恩大德张某今后定然加倍奉还!但我怎么说也是七尺男儿,这身腱子肉可不是盖的,你且放心,我自己能行的,你不必以身犯险!”
关铃正欲点头应允张全独自上山的请求,忽听身后“哗啦”一声脆响。
夏知慌乱地蹲下身去捡散落的铜钱,指尖都在发颤:“姑、姑娘恕罪!奴婢不小心碰倒了罗盘……”
关铃眸光一凝,“无碍。”话落,她便见地上铜钱诡异地排成北斗之形,她俯身拾起其中一枚,铜钱边缘竟泛着淡淡的金芒。
“等等。”她指尖掐诀,重新排布卦象。
三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