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薛环伸着懒腰打开房门,就看到卢凌风在院中负手站着,
“大哥,起这么早呀,是着急去橘县赴任吗?”
卢凌风确是神色有些严肃,上前将薛环拉进房间。,8!6′k?a·n^s?h?u·.¨n-e*t+
“薛环,你实话与我说,我这官职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还正有事要和你说来着。”
薛环转身从衣柜中拿出包裹,取出一件冬衣。
“说起来咱哥俩可真是天定的缘分,我三婶母是你的姑姑,这是我临行前,她托我带给你的,当然了,我也有一件。”
“我姑姑?”
卢凌风一脸的不可置信,伸手接过冬衣,细细摩挲着那细密的针脚。
恍然间恍然大悟,不禁笑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觉得与你亲近,这层关系竟藏得这般深。”
二人相视,眼中的疏离感瞬间消散,亲近之意愈发浓厚。
薛环神色变得有些感慨:
“大哥,你还记得独孤遐叔吗,我与他闲聊,才知晓南州发生了诸多事情。
听闻大哥和苏先生做了这么多事情,我这心里就琢磨,大哥如此给力,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定要出份力才是。”
卢凌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薛环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说来也巧,恰是那时,太子传召于我。
与太子交谈间,我才明白,原来当放逐你另有原因,
一是似乎是和公主有关,二是太子有意锻炼你。
他深知你有大才,欲委以重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此次借着立功的机会,先给你安排一个最接近百姓的职位,为的就是让你切身体会民生疾苦,日后方能更好地为大唐、为百姓谋福祉。¨6+1~墈¨书·蛧* .庚¢新/嶵.全/”
卢凌风听闻此言,微微皱眉,心中将信将疑,
可一想到太子往日的赏识,又觉得这番话不无道理,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但愿如太子所想,我卢凌风定不负期望。”
话语虽带着几分疑虑,却也难掩对太子未曾放弃自己的感激。
正说着,苏无名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外面走来,手中还握着几本卷宗,神色略显凝重:
“我昨夜通宵翻看了橘县的卷宗,发现那地儿积压了非常多的案子无人理会,百姓有冤难伸,苦不堪言啊。甚至几十年前的大案依旧搁置,无人处理。卢凌风,你得早些上任,解百姓于水火。”
卢凌风闻言,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挺首腰杆,朗声道:
“苏司马放心,我马上赴任,绝不让百姓多受一日委屈。”
薛环在一旁自告奋勇道:
“大哥,我与你一同前往,给你搭把手,多个人多份力。”
卢凌风转头看向薛环,刚欲开口劝阻,却见薛环眼神坚定,满是不容拒绝的决然,便将话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地拍了拍薛环的肩膀。
待卢凌风转身去收拾行囊之际,苏无名悄然靠近薛环,压低声音说道:
“薛公子,你刚刚说的,太子所言可是真的?”
薛环看着苏无名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面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确实是太子殿下告诉我的。”薛环悄悄的抿了抿嘴。
苏无名歪嘴一笑:“但你没说全吧,这卢凌风的官职应该不是太子使的力气吧。”
薛环嘿嘿一笑:“苏先生,您是个明白人,我姐姐和大哥在一起不容易,大哥心气甚高,您就别给我姐姐增加困难了。”
苏无名笑着点点头,又是郑重说道:
“薛公子,卢凌风这个人最难的就是开口求人,此去橘县,万事小心。,二!八!墈-书/旺~ .勉-废*悦+渎~
若是遇上棘手之事难以解决,快马来信,我看到后定会设法赶去帮忙。”
薛环心头一暖,郑重点头:“苏先生放心,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少爷!少爷。”薛展高喊着从外面跑了进来,缓了口气,这才说到:
“少爷,柳将军己经在司马府门外整队,看样子是准备要出发了。”
薛环和苏无名对视一眼,连忙快步出府。
只见外面柳呈正指挥着属下整理马匹上的装备。
士兵们动作娴熟,有的在检查马鞍的牢固程度,有的在整理马背上的行囊,还有的在给马匹喂水。
“柳叔,你们这就要出发了吗?”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