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仪出卖了她!
而徐夫人见她掩不住的愤恨震惊, 冷笑一声甩袖而去,“带去正院。¨c¨m/s^x′s′.¢n_e*t~”
柳姨娘一看徐清兰这副表情就知徐夫人的指控定然是事实, 急火攻心之际胸口突然一痛,下一刻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徐清兰呼吸一滞,“姨娘!”
她急切冲向软软倒地的柳姨娘, 却被秦婆子手疾眼快地拦住, “柳姨娘自会有侍女大夫照料。”
她力气大, 紧紧捏住徐清兰的手腕,毫不客气留情, “四姑娘谋害姊妹,该随主母去家主面前认罪承罚了。”
说罢,又补充一句,“四姑娘故意放走大姑娘,已是数罪在身,还是莫要妄想耍滑头,想想如何老实交代罢。”
确认徐清仪逃跑被抓,徐清兰唇一哆嗦,脸色彻底灰败下来。
她这些日子辛苦筹谋,设想出的美好全都灰飞烟灭,彻底没了。
*
朝日飞跃出层层云霞,金光驱散清晨那一缕寒凉,连云朵边缘都被镀上一层耀眼夺目的金边边。.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京州城内,人间烟火气渐渐腾升而起,诱人饭香随着风飘向远方。
一座幽静安宁的宅院里,身着桃粉衣衫的圆脸婢女步伐欢跃跨进正院的圆月门,一入正厢便迫不及待分享道,“姑娘,三姑娘的信送来了!”
徐清微正认真调整着腰间的月白云纹腰封,闻言抬首,望见她递上来的信封微微诧异,“这么早就送来了?”
昨晚母亲回去才* 知晓徐清兰的所作所为,莫不是徐府一夜都没安生?
她接过信拆开,快速看了前面之后不由得柳眉一挑,“徐清兰还真帮徐清仪逃跑了。”
“那家主不得狠狠惩戒这两人?”
徐清微没先回应元桃儿的话,逐字逐句将信件阅读完,唇角渐渐紧抿起。
怪不得徐清兰会冒着风险帮徐清仪逃走,避子丹是徐清仪给的,两人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k?a·n?s?h`u/b`o_y,.,c~o-m·
而徐清仪才是藏匿于幕后的凶手。
徐清仪前脚逃出徐府,后脚就被徐清婳早早安排好的护院抓住,惊恐不甘下信了徐清婳所说的是徐清兰出卖之言,便破罐子破摔把徐清兰一起供了出来。
这番动静,徐府昨夜想要安宁都难,连徐老夫人也气得昏厥过去。
元桃儿见徐清微将信折起,忙追问着,“怎么样,三姑娘可写了家主如何处罚此事?”
女子垂着眸眼,声线微冷,“徐清仪昨夜被沉塘,今早已经从族谱划名,父亲命人让其尸首丢到了城外乱葬岗。”
这等下场也只能是她咎由自取。
元桃儿甚是解气道,“大姑娘身负恶行,定得被地府送去牲畜道轮回才好。”
她转而又问道,“那四姑娘呢?”
徐清微转过身,把信收入木匣中放到木架上,“族谱除名,待明日派人送往老宅守着佛灯度余生。”
她早已对四姐姐以牙还牙,这封信算是彻底割断了她和往事的纠葛,也是离开徐府最后一场落幕。
父亲对两位姐姐狠下心如此重罚,大抵是母亲强硬要两人遭报应。
真要细论起来,还是想要通过这一次事情让她转变心意回徐家。
徐清微想起信中捎带过的一笔,侧过脸低声道,“柳姨娘身子不佳,备些东西送去徐府罢。”
元桃儿不甚理解,“四姑娘这般歹毒的心思对待姑娘,姑娘为何还要关心柳姨娘?”
“徐清兰心思不正是她自己长歪,并非是柳姨娘教养不好。”
“而且... ...”徐清微回过身,眸光渐远,翻起蒙尘的久远记忆,“我记得五岁那年夏日之时,府中池塘开了满池的粉荷,我和三姐姐追着扑蜻蜓,那时她就在水榭亭。”
她眸光渐远,“我总是错失机会抓不到,甚是羡慕三姐姐,柳姨娘便和婆子侍女过来帮我扑蜻蜓和蝴蝶,后来过了没两日,她让人送来一幅画。”
“画里是在满池荷花旁,追着蜻蜓蝴蝶跑的小小的我。”
小清微对于画中鲜活的自己感到神奇,很快便生成了兴趣,开始主动学习丹青之技。
而后便成了如今画技颇受云先生赞赏的徐清微。
元桃儿被这么一说隐隐记起当时的情形,“当时四姑娘撞见之后还吃醋来着。”
明白徐清微是念着柳姨娘的好,她不再耽搁,“那奴婢这便去请教林嬷嬷送些什么合适,趁姑娘出府前将事情办好。”
元桃儿快步离去,而徐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