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体告别走一圈时,姑姑捧着遗像走在她前头,无声地哭到近乎窒息,出门后瘫坐在台阶上起不来身。
人生啊,遍布形色的角色,唐枝愕然,知晓改不了那些老太太的有色眼镜,片晌的沉默只是她们自知理亏,兴许再次嚼舌根就是:
“远山家那丫头脾气大的很,一点都不晓得尊老爱幼,哎呦,以后怕是嫁不出去。”
亦或者:
“我瞧着远山家大丫头书真是白读了,光长得好看,以后指不定做些什么呢。”
无所谓,唐枝扬长而去,昂首挺胸,觉得自己始终打了一场胜仗,替姑姑打的。
奶奶下葬当天,唐枝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按着村里习俗,女性一律不许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