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被他放在手边,温霜降有些好奇的拿过:“这什么……”
翻开,才发现那是他们高中毕业时的相册。+2¨3·d·a¨w¨e_n.x~u.e~.!c-o`m\
那时每个人都有这样厚厚一本,里面有着整个高三年级所有班级的师生大合照。
温霜降也有这么一本,不过已经好多年都没翻开,一直被她扔在家中卧室的书架上。
唯有其中一张,被她复刻又裱进相框,在未和迟渡重逢前,日日反复回看并摩挲,照片上迟渡的那一处,玻璃甚至反了光。
不过,他忽然翻出来这个做什么?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
温霜降低着头,无端有些忐忑起来。
再回神,是迟渡吹完头发。
耳边嗡嗡的风声戛然而止,温霜降有些做贼心虚的捂唇打了个呵欠,假装着自己困了,故作不经意的拿起这本相册朝床头放去:“迟渡,我困了,我们睡——”
话还未说完,被迟渡打断。·8*1*y.u.e`s+h~u¢.\c?o,m-
他一手按在相册上,一手抬眼看她:“等等,有话问你。”
温霜降眼睫颤了颤,别过视线装糊涂:“什么啊……”
迟渡翻开相册,翻至高一1班合照那页,修长的手指虚虚搭在下面她的名字上:“我们以前认识,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人证物证俱在,无从抵赖。
温霜降沉默几秒,硬着头皮牵强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多年的事了,提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况且,我们现在挺好的不是吗?”顿了顿,她继续道:“所以还追究那些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
但他总归觉得,哪里不对劲。
迟渡微蹙了下眉,还要说什么,温霜降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晃了晃:“哎呀,不说这个了,我快困死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她的声音里刻意含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又娇又软。
平日里,其实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刻。?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迟渡没能抵挡住这样的时刻,一个恍神,就被她带跑偏。
于是那晚,关于他们同过窗这件事,终究是不了了之。
但拔出萝卜带出泥,有关从前种种,就像是一条埋在地底的绳,一旦露出一个头,余下的全部就会被慢慢牵扯而出。
那是一个周末。
迟渡和温霜降照惯例回家陪叶钦兰温良吃饭。
许久没下棋,温良手痒得很,一进门,便喊迟渡过去陪他下两盘。
叶钦兰一人在厨房忙碌,平时她习惯了温良给她打下手,这会儿温良正下着棋,使唤的人便变成了温霜降。
厨房中一会儿传来一阵——
“绵绵,家里没酱油了,下去帮妈买瓶酱油回来。”
“绵绵,刚炸好的丸子,给隔壁张奶奶送去点。”张奶奶是隔壁的一位独居老人,儿女都在外地,只有过年时才回来,平日里叶钦兰有什么好吃的,新鲜的,都会送过去点。
“绵绵,过来尝尝这个虾烧的怎么样,咸淡可以吗?”
“绵绵,收拾下餐桌,准备吃饭。”
“绵绵,绵绵……”
那天棋下了有多久,绵绵就响了有多久。
夜里回到家,温霜降窝在迟渡怀里看电影,那是部青春文艺片,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片中男主也总喊女主小名。
看至一半,迟渡缠着温霜降锁骨上的一缕发丝,忽然心血来潮,也喊了声:“绵绵。”
认识以来,迟渡喊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这还是头一回喊她小名。
明明爸妈和周围的朋友也都这么喊,但迟渡喊出来,就是不一样。
有种格外缱绻宠溺的意味。
温霜降莫名生出些不好意思,她眼波柔媚的回头看他:“怎么突然喊我这个?”
迟渡没答,手指依旧不疾不徐的勾着她一缕发丝,反问:“爸妈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小名?”
这个温霜降还真没问过叶钦兰温良。
不过也能猜到一些。
她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性格比较绵软吧。”
“是么?”迟渡垂了眼皮,目光落在她某处,意有所指:“这个小名确实跟你比较相符。”
温霜降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脸一红,温霜降转过身来,跨坐在迟渡身上,拳头没什么力气的落在他胸口:“迟渡你真的学坏了!”
迟渡怕她坐不稳,大手扶在她后腰,像是对她这种投怀送抱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