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怕怪物有脑子。~s′l-x`s~w/.!c-o.m+
如今碰到的,不仅有脑子,还有文化。
陶珩思考之际,张艺轩已经累趴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来。
他的全身被汗水浸湿,厚重的嘴唇张张合合。
“你们看见那个样子了嗎,正常人怎么会长两颗脑袋,另外一颗还跟我对话了,他竟然还问我问题。”
张艺轩猛地抱住脑袋,神情异常痛苦。
“他问我的问题我还不会解答,现在怪物都会学習高数了嗎?还知道背英语单词!”
想到自己高数挂科的战绩,张艺轩难以接受。
陶珩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你只是比他学得慢一点,你肯定也能学会的。”
人類总会安慰同伴,陶珩估计覺得自己这句话很完美。
但张艺轩望向期末接近满分,抛弃自己的兄弟,瞬间哭得更用力了。
“你说说,都是一个学校的,一个高考选拔的,怎么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呢?”
反复念叨学业相关的事情,张艺轩同时提及他的高中生活,那段时间他有多么认真努力,现在就有多狼狈。¢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大家都说大学就能轻松了,不,不是这样的,我應该更努力学習!”
他特地提及陶珩的模样,复習期间,两人总会学到转点,但慢慢地,差距逐渐增大。
陶珩从未参加任何培训,他更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玉石,一点就通,脑子也灵光。
不像自己,学什么都慢半拍,期末还挂了好几科。
眼瞧着张艺轩郁郁寡欢数十分钟,嘴里念念有词,空洞的眼眸中不再容纳他人。
他甚至打算拿出课本复習,顧文莳的注意力被动静吸引。
抬起的手指停在对方面前,啪的一声,张艺轩整个人为之一怔。
顧文莳神色如常,转头面向陶珩:“你的朋友精神出现了点问题,我们现在还在对方的领地,最好还是小心一点,这应该是那只污染物的特性。^x~k¢a~n?s*h?u¨w¢u/.·c^o`m^”
在扭曲的空间内,即使没有接受污染物的邀请函,精神同样会被一点点蚕食。
顾文莳轻笑:“我这也算是帮忙了吧,有没有什么奖励?”
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陶珩还是歪着脑袋。
“特性?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具体我也无法和你说,但污染物会对精神产生影响,很明显,目前这只会讓所有人陷入成绩焦虑,变得想要学习,必须得学习。”
谈论与自己工作有关的正事,顧文莳难得正经,一改平日随意的模样,为陶珩解释。
语毕,反应过来的张艺轩大惊失色,表情比见了畸形人还难看。
“我,我竟然会想着学习,这太讓人难以接受了!”
张艺轩就是被父母忽悠的那一批,长辈总会劝说,什么上了大学就自由了,高中努努力就行了。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不仅没有变轻松,生活的麻烦事还一件接着一件。
迟来的叛逆期袭来,张艺轩又成为宅在宿舍的那批人,沉迷灵异论坛与游戏。
陶珩瞥了他一眼,从座位上站起身:“那么,你接下来应该不去了?”
被吓成这样,怎么都不会再尝试了。
但张艺轩还是摇头,连被污染都无法阻止他。
“就是知道有污染,我才更应该和你一起去啊,你看,我们相互之间还能打个照面,如果你想学习了我可以扇你,如果我想学习了你可以扇我。”
“我覺得不用扇来扇去,其次,你就不怕我们一起死在外面,独留顾文莳一个人在房间里嗎?”
张艺轩瞄了顾文莳一眼,总覺得男人的气场极为奇怪。
根本看不出恐怖的神情,他嘴里说着甜言蜜语,但心里根本不在意他们死活。
三人分明都被关在狭小的寝室,男人浑身却流露运筹帷幄的气概。
绝对不能讓陶珩和这种人走。
“孩子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张艺轩摇摇头,“啊,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您别建议,反正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和你一起去的,陶哥,你尽管放心。”
对待顾文莳,张艺轩写满防备。
话题一转,又再次鼓舞自己,坚持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陶珩就亲眼见到对方跪下去,像是在给自己行礼。
“这种大礼就不用了,我不是古代的君王,不需要你下跪。”
但那根本不是张艺轩自己想跪,而是雙脚不听使唤。
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