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倒是真的在求教,语气闷闷的。\m?y/r\e`a-d\c-l,o^u/d/._c¢o~m?
“人渣。”
仿佛是循循善诱,又像是很有耐心。
“否则你以为社会上的骗婚是什么?一边要真爱,一边要忠孝?那是最低劣的人。”
祈景手指尖有些凉,他面色微微泛白。
“社会里有很多这种渣滓,在外面酒肉池林,回到家中扮演父亲和丈夫。”
薄承彦的语气很自然,仿佛是在叙述什么散文一样。
只是环着少年,温文尔雅地问:
“你是要给我留后路,想谈恋爱完走掉?让我去找人生孩子?”
一句句紧逼,语气很轻,但很逼仄。
暗沉的眸子里打量着人。
祈景垂着下巴,很是无措,他指头绞在一起,刚想用力剜自己的肉。
结果被一寸寸挤开了,硬生生展开。
但凡有用身体发泄的习惯,通通都不被允许。
“不、不要……”
几乎是带着点哭腔的。-0¨0_s?h¨u?./n?e~t.
祈景没有想那么多,他上学的时候就是只觉得谈恋爱就好了,没有想到成年之后的生活范围会更大。
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白茫茫一片,有些无法招架。
被逼着回应内心的想法。
蚌壳都被敲碎了。
“小景,同性恋一辈子都是同性恋,这条路不能折返。”
少年眼尾很红,只是点头。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这个世界的性少数群体很多,除了gay和lesibian之外,还有双性恋,还有自恋者,还有……
诸如此类。
那是个很不完善的世界。
薄承彦垂眸捏着那截腕骨,很自私地去教导,不可以退却。
即使年纪很小,即使会动摇。
也要在他怀里。
往前走。
祈景被逼问得整个人都泛红了,呼吸断断续续的,靠在对方的肩头。^s^a?n?g_b/o\o+k!.`c?o·m?
额发盖住了些眼睛。
“是分不清么?”
仿佛一下子穿透了心脏,什么东西坠了下来。
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阅历和年龄并不是白白增长的,薄承彦看得更远,更稳。
“那就不用分,我永远在你身边。”
无论是伴侣。
还是家人。
*
社会在高节奏的步伐之下,舆论会显得错综复杂,攻击性增高。
抨击富人与崇尚高消费是并行的。
鼓吹独立与躺平啃老是在同一个推荐页面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压力和问题,扔掉互联网上的新词与烂梗,那点尖锐和敏感也随之散去。
祈景没有换专业,他决定认认真真地学下去,毕竟从课程内容来看,研究一些已经消亡的东西是很有趣的。
像历史。
沉闷、古旧,看起来无用,但仍然有前赴后继的热爱者。
至于理想。
祈景觉得要好好打理自己的资产,去捐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一点还是来自于一场普通的谈话。
……
“可是你真的不会后悔吗?那是很多钱?我看过你的报道。”
祈景被放在洗手台上,脸颊带着湿润的红。
刚洗完澡,睫毛都是一缕一缕的。
薄承彦只是捏着人的小腿在涂润肤的,眉眼微垂,衬衫袖扣微挽着,露出有力的小臂。
“很多钱么……”
“小景,钱是流动的,没有什么一定是谁的说法。经商无利不起早,但赚的钱仍然是来自于普通民众的。”
“你可以使用一部分,但那并不是永久。”
“企业也需要肩负一定的社会责任,提供就业,回馈社会,那是我曾祖父就在做的事。”
祈景的小腿有点酸酸麻麻的感觉,揉得很舒服,再往上是膝弯,他攥着人的扣子,乌黑的瞳仁很是认真。
“如果非要说个人占比,那我确实拥有很多的社会资源和财富……”
薄承彦略微停顿了下,而后道:
“大概是留给你。”
人生百年,何妨一试。
祈景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带着膝弯往前,视线交互,他微微仰了仰头。
“为什么?”
语气很迷茫,无措,又像是不明白。
“我不要。”
或许是反应过来了。
祈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