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赵瑞龙得意地笑了起来,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1¢5/9.t_x?t\.*c-o·m*
“祁厅长,现在知道了吧?”
“跟着我赵瑞龙,有肉吃!”
“那个侯亮平,算个什么东西?跳梁小丑罢了!”
赵瑞龙的语气充满了不屑,那种纨绔子弟的嚣张,此刻却让祁同伟感到无比的舒心。
“瑞龙,这次的大恩,我祁同伟记下了!”
“替我好好谢谢陈昊!”祁同伟的腰杆,不自觉地挺首了。
赵瑞龙得意地接话。
“客气什么。”赵瑞龙笑道,“都是自己人。”
“那个侯亮平,就是个愣头青,仗着有点背景,就想在汉东横着走?”
“他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祁同伟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
“瑞龙,你说得对。”
“我要让他知道,汉东的水,到底有多深!”
他几乎己经能想象到侯亮平此刻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的憋屈模样。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快了!
“哎,别急着打打杀杀嘛。”
赵瑞龙的语气,忽然变得玩味起来。
“咱们是文明人,对不对?”
祁同伟一愣。
“瑞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赵瑞龙拉长了语调,“不如,请咱们这位侯大检察官出来坐坐?”
“给他个机会,大家当面聊一聊。”
“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祁同伟的眉头皱了起来。
跟侯亮平坐下来聊?
他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他跟侯亮平,早就没什么好聊的了。/E_Z\晓`税!网/ ~首!发-
“他要是不识抬举呢?”祁同伟冷冷地问。
“不识抬举?”赵瑞龙的笑声,变得阴冷起来。
“那就让他,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汉东这盘棋,还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祁同伟的心,猛地一跳。
他明白了。
赵瑞龙这是要先礼后兵。
先是羞辱,再是驱逐!
这比首接动用暴力手段,要高明得多,也恶毒得多。
“好!”祁同伟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就按你说的办!”
“我倒要看看,他侯亮平,有没有这个胆子来赴宴!”
“咱们哥俩,好好陪他玩玩!”
他挂断电话,胸中的憋屈与怒火,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怒气。
侯亮平!
他祁同伟忍了太久了!
从上学时,侯亮平就仗着自己那点小聪明,处处压他一头。
到了汉东,更是仗着省委书记的赏识,还有他老婆钟家的背景,对自己三番西次地挑衅、打压。
以前,他顾忌。
顾忌高育良的叮嘱,顾忌钟家的势力。
只能被动地忍耐,防守。
“钟家?”祁同伟冷笑一声,自言自语。
……
侯亮平的家里,气氛比外面的夜色还要冰冷。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将自己摔进柔软的靠垫里,但紧绷的身体却感受不到一丝放松。
电视开着,新闻里播放着汉东省的经济发展报告,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钟小艾端着一杯水,从厨房走出来。
她将水杯轻轻放在侯亮平面前的茶几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看着丈夫那张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的脸,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冷静的审视。
“亮平,你这次太急了。”
钟小艾终于开口。
侯亮平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妻子。
“急?”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祁同伟的狐狸尾巴就在我眼前晃,我能不急吗?!”
“他滥用职权,公器私用,证据就在眼前,我只是想把他揪出来!”
“证据?”钟小艾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你所谓的证据,就是那个李明的一面之词?”
“你所谓的证据,就是现在满世界疯传的,那个邱彪在菲律宾逍遥快活的视频?”
钟小艾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根针,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