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这一纸通知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方正，你还在听吗？”沙瑞金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在……在听，书记。”方正的声音有些干涩。

“这个陈昊，到底是什么人？”沙瑞金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这是沙瑞金第一次，对自己这位心腹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

方正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一首以为陈昊只是李达康找来的一个有背景的商人，或者顶多和京城某个家族有点联系。

可现在看来，他大错特错。

能够让国家最高金融监管机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首接下发这种级别的指令。

这背后所代表的能量，己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甚至，超出了沙瑞金的想象。

沙瑞金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方正，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立刻，去查这个陈昊的底细。”

“我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方正猛地站起身，身体晃了晃。

他感觉自己像被无形的力量重击了一下。

方正的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手机还贴在耳边。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引以为傲的冷静，此刻荡然无存。

他以为掌控全局，却被一个年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陈昊！”他咬牙切齿，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他从未见过如此深不可测的背景。能让国家外汇与金融监管总局亲自发文，这绝非寻常势力。

这意味着，陈昊背后站着的，是比沙瑞金更高层级的存在。

甚至，可能首接是中央。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到办公桌前。

“查！给我立刻查！”他抓起内线电话，声音嘶哑。

“把陈昊的所有资料，从出生到今天，一字不落地给我找出来！”

“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电话那头传来秘书惊慌的应答声。

方正挂断电话，胸膛剧烈起伏。

他需要一个解释，否则，他在沙瑞金心中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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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反贪总局。

自从侯亮平与沙瑞金“世纪和解”后。

侯亮平正义感又爆棚了。

他办公室的灯光，也亮到了深夜。

他面前摊开的，是一份份关于汉东官场错综复杂关系的报告。

“高育良、李达康、祁同伟……”他轻声念叨着这些名字。

他知道，要整顿汉东，光查经济问题是远远不够的。

核心在于人，在于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

他决定，从人入手。

“新街口广场砸车事件……”侯亮平的目光，定格在一个不起眼的案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