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建国:
“岳父!这事不能这么办!结婚不到俩月,她人就进了局子!吃的是牢饭!犯的是可是大罪!现在好了,倒打一耙,想离婚?把我们蒋家当什么了?公共厕所?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蒋俊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又开始飞溅:“我们家花了整整一千块娶进来的媳妇啊!那是掏空了家底的钱!现在她人烂在牢里了,却想拍拍屁股离婚走人?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你们沈家给我们蒋家造成的损失,名誉上、精神上、经济上,这些账该怎么算?”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算计却越来越清晰:“要谈离婚?可以!但必须先清算!必须把我们蒋家的损失,一分不少地赔给我们!否则……”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但语气里的威胁意味却毫不掩饰,“否则,我蒋俊就算豁出去闹个天翻地覆,也绝不让她沈白露好过!这事儿,没完!”
沈建国坐在阴影里,静静地听着蒋俊赤裸裸的敲诈之言。
鄙夷地敲了敲茶杯。
“损失?”
“你们家有什么损失?你是说那880块钱吧?那些钱我还看不上,不过那是你闯入我女儿房间,对她强奸与猥亵而做出的补偿罢了。
我还好心地把女儿嫁去你们蒋家。至于结婚后你过的怎么样,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白露是纯粹不想连累你,才提出要与你离婚的,即然你不想离,那就算了。
等她从农场出来,你还接回你们家,我没意见。至于那2100块的文工团的赔偿款,那就麻烦你这个做丈夫的来替她还了,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