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先折了翅膀栽进泥潭里,你们就坐不住了?”
沈建国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
牢牢钉住蒋俊:“现在,只想着赶紧把那笔亏空捞回去?蒋俊,你那点心思,上不得台面!”
句句诛心,字字见血。
蒋俊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嘴唇微微哆嗦着,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
“岳父,你不要讲话这么难听,我对白露的心,日月可鉴,我多爱她,她自己知道。我就想知道……”
“白露…白露她到底犯了什么事?门卫…门卫说是什么…冒名顶替烈士遗孤?”
蒋俊抬起眼,目光里交杂着困惑、焦灼,“这…这不是真的吧?怎么会闹到这么大?这罪名可不轻啊!要是真的,那…那判下来…得多少年?我们蒋家的脸…还有我爹娘,花了那么多钱……”
他语无伦次,急切地想从沈建国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仿佛只要沈建国摇头否认,他那摇摇欲坠的“受害者”身份和即将化为泡影的赔偿期望就能立刻稳住。
他那份慌张,与其说是担忧妻子,不如说是担忧自己家支付的“巨额投资”彻底打了水漂。
沈建国看着他这副只关心损失和面孔的嘴脸,心底鄙夷极了。
“啧啧,这就是蒋俊的嘴脸,只看眼前的得失,怪不得永远都是穷人,一辈子翻不了身的东西。”
沈建国抬起眼,目光像淬了寒冰的箭,首射蒋俊惶惑不安的眼底。
“脸?”
沈建国的声音陡然压低,“蒋俊,你还有脸跟我提蒋家的脸面?”
他身体微微后靠,整个人陷入宽大椅背的阴影里,唯有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白露,确实是被开除了。罪名,就是冒名顶替。”
沈建国一出口的话,砸得蒋俊身体一颤。
“人,现在己经去了离广市不远的农场里劳改,怎么着,你要跟着去吗?与你的新婚妻子同甘共苦?”
蒋俊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灰败下去,眼中那一丝侥幸的光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