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婢,你……你听我解释……”
李世民的额头上。¢求?书\帮· ~首\发,
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萧氏……那是前朝的。”
“朕……朕只是去看看,怀念一下故人。”
“对,怀念故人!”
他急中生智,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然而,长孙皇后只是微笑着。
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说:陛下,您接着编,臣妾听着呢。
李世民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这修罗场,简首要命啊!
就在这父子反目、夫妻失和的紧张时刻。
罪魁祸首李贞,却悄悄地从长乐公主身后探出个小脑袋。
眼看自家父皇和母后的注意力。
己经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了。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他果断地给自己姐姐使了个眼色,小手一拉。
“姐姐,快跑!”
长乐公主心领神会。
两人猫着腰。
趁着李世民还在绞尽脑汁地跟长孙皇后解释。
一溜烟就跑进了立政殿。
呼……
李贞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
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心有余悸。
这父皇,也太不经逗了。
自己还没怎么着呢,他就先顶不住了。
“贞弟,你又捉弄父皇了。”
长乐公主无奈地看着他,眼中却满是宠溺。
两人刚在殿内站定。
就看到另一对璧人。+d\u,a¢n`q.i-n-g\s·i_.~o?r!g·
正是今日回门礼的主角。
高阳公主和她的驸马房遗爱。
“呦,这不是高阳姐姐和房二哥嘛。”
李贞眼睛一亮,立刻凑了上去。
房遗爱一看到李贞。
就想起这小子之前的种种“光辉事迹”,下意识地就想躲。
“汉王殿下……”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哎,房二哥,客气什么。”
李贞老气横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成婚了就是大人了,以后可要好好努力,别让我高阳姐姐受委屈了。”
房遗爱嘴角抽了抽,心里憋屈得不行。
我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
被你一个六岁的小屁孩教训。
这算怎么回事啊!
可偏偏对方是汉王。
是陛下的心头肉。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连连点头。
“殿下教训的是。”
一旁的高阳公主见状,
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拉过李贞,美目中异彩连连。
“贞弟,你那首《鹧鸪天》,姐姐听说了。”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
高阳轻轻念着,神色竟有几分落寞和伤感。
“写得真好,简首是写到姐姐的心坎里去了。”
李贞愣了一下。
他看着高阳公主。
忽然想起了这位姐姐在历史上的结局。
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房遗爱。
后来又与辩机和尚私通。?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
最终落得个赐死的下场。
难道……她现在就己经对这桩婚事心生不满了?
看来这首词,是无意中戳中了她的心事。
就在这时。
长孙皇后也处理完了“家事”,缓缓走进了立政殿。
殿内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微妙起来。
“贞儿,过来。”
长孙皇后对着李贞招了招手。
李贞心里咯噔一下,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完了,秋后算账要来了。
“母后……”
他低着头,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
长孙皇后看着他,先是叹了口气,随即说道。
“你那首《鹧鸪天》,母后也听说了。”
“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愁绪?”
“还带着你姐姐去青楼那种地方,你可知错?”
话锋一转,果然还是要批评自己。
李贞眼珠子一转,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母后,父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