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从斜刺里插了过来,一把攥住秦招月的手腕,一副极为担忧的模样。`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摔了?”
又转头朝着沉聿,一副男主人的姿态,装模作样地道谢。
“多谢小世子搭救,我妻子甚少出门,身子羸弱,给您添麻烦了!”
秦招月看着他脸上一副担心的表情,一双眼睛却不住在自己和沉聿之间打转。
那模样,根本不是什么对妻子的担忧,纯粹是自己所有物被人触碰的不满。
这个认知,让秦招月无端作呕。
她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手腕从顾行舟手中挣脱出来,平静地解释道。
“马夫不在,无人递凳子,侍从也不在身边,马车太高,我自己下不来。”
她语气分外冷静,却象是一巴掌重重地甩在顾行舟脸上。
无一不在宣告他这个做丈夫的失职。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地笑道,“那你怎么不喊我?弄得自己这般狼狈不说,还麻烦了人家小世子,咱们头一回来镇国公府,你看你就惹出这样的事端”
“不麻烦!”
沉聿忽然出声打断了顾行舟看似关心,实则喋喋不休的数落。~[a3>[,8?t?看>;书..\网?? *1@最a新°=-章%节?)更]1新}|;快?
他朝着顾行舟,微微扬了扬下巴,“来者皆是客,若是顾夫人在镇国公府,出了意外,却是国公府招待不周。”
他瞥了一眼站在顾行舟身侧垂眸不语的秦招月,又忍不住补了一句。
“举手之劳而已,顾大人不必在意。”
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国公府走去,再未在外头耽搁分毫。
不知为何,顾行舟没来由的心底松了一口气。
方才秦招月快要摔倒的时候,他其实看见了,只是所隔甚远,若是叫他扑上去救,既来不及也犯不着,他甚而都已经做好了让人去请大夫的准备。
未曾想,下一刻,他就亲眼看见,距离更远的沉聿直奔马车而去!
连战场上的轻功都使了出来,整个人几乎是滑了过去,不要命地接住了秦招月。
那架势,倒象是秦招月是他什么珍之重之对待的宝物一般
不可能!
顾行舟立刻挥散脑海里的念头,太荒唐了!
方才沉聿已经解释了,不过是因为镇国公府今日寿宴,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不好交代,再者说,瞧着沉聿刚才干脆利落离开的架势,哪里象是有情的?
况且,沉聿何人,那可是京中最炙手可热的少年英才,圣上钦点的常胜将军,这等身份,怎么会看上一个成婚八年,见识短浅的深闺妇人?
顾行舟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男人嘛,他再清楚不过。¨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谁会要一个破鞋啊?!
心里是这么想的,脚步却不由顿住,等到秦招月路过身边的时候,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秦招月蹙眉回头,正对上顾行舟紧抿双唇,神色不自然,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不过一会功夫没看住,你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还是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别乱跑!”
秦招月皱眉想要把手挣脱出来,但顾行舟却是下了死力气,牢牢地捏着她的手腕,甚至在发现秦招月的抗拒之后,忽然用力一扯,直接把秦招月搂紧怀里!
“顾行舟,你疯了不成?!”
秦招月瞪着他,压低声音怒道。
顾行舟盯着怀中的女子,今日秦招月显是专门打扮过,有别于她往日在家中的素衣温婉,一袭桃粉色纱裙,衬得她面若桃花,宜喜宜嗔。
想到她方才被沉聿抱在怀中,身条纤细,娇弱无骨,沉聿身姿挺拔,少年英气,倒象是天生一对。
握着秦招月细腰的手,又紧了紧,“怎么了?我抱自己的娘子,天经地义!”
看着顾行舟眼中不加掩饰的占有欲,秦招月心底涌起一股说不出的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