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后悔?”
李丰衣点头,“想到了,但我不后悔。”
他扫过高堂之上的巡抚、按察使,扫过公堂两侧的衙役,有扫过门口的书生百姓,缓缓念出: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轰!
此句一出,堂内堂外,霎时无声。
堂外的那些个书生听到这两句诗,心中的热血沸腾,首冲天灵盖。
“李诗魁无罪!”
“李诗魁无罪!!”
“李诗魁无罪!!!”
高坐堂上的房九龄和王翰也为之动容,王翰一拍惊堂木:“肃静!”
此子倒是有胆有识,若今天判他有罪,那他臬司衙门的名声就不保了。
可依照《大肃律》,又必须将他判为死刑。
他的心中无比纠结,只好看向房九龄,“房大人,你看?”
房九龄目光低垂,“王大人你才是主审官,我只是来监督的。”
老东西!王翰心里暗骂,他不断权衡起来。
这时,堂外一阵骚动,一队披甲亲兵开路,人群如潮水般分开。
穆昆·旭尧之父——穆昆·弘文,阴沉着脸,大步踏入公堂。
“我倒要看看,杀了我儿子的人,怎么能够逍遥法外!”
他目光阴鸷,死死盯着李丰衣,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说我儿欺男霸女,祸害百姓吗?那不妨把受害者找出来,当堂对质!”
穆昆·弘文话音一落,公堂内外霎时死寂,按察使王翰眉头紧锁,巡抚房九龄眯眼不语。
他嘴角噙着冷笑,一挥手,亲兵立刻推着三个衣衫褴褛的百姓上前,"我儿可曾欺压过你们?"
最左边的老汉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他不敢抬头,结结巴巴说道:"没、没有...穆昆少爷常照顾小人生意..."
中间一个二十来岁,模样尚佳的妇人她死死攥着衣角,眼中闪过屈辱:"是民女...自愿伺候少爷的..."
穆昆·弘文得意地看向李丰衣:"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