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向李丰衣,这个唯一敢为他家出头的年轻人。
他也没有能力帮李丰衣做什么,只能祈祷恩人能够逃出生天。
李丰衣拔出自己的配刀,在穆昆·旭尧华贵的锦服上,将刀身擦干净,然后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公子,再不逃就来不及了。”罗父催促道。
李丰衣知道逃不了,对着老两口笑道:“我上头有人,死不了的。”
罗父哪会相信,在云岭行省,就算你上头有人,可官职还能大过总督?
他还想劝一劝,便看到李丰衣掏出一串钥匙,扔给他。
“我今天刚买了一套房子,没想到是你家前不久卖的,还真是缘分。这房子伯父伯母肯定很熟悉,就先过去帮我打理一下,我过两天就可以首接搬过去住了。”
罗父拿着钥匙,百感交集,他站在原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丰衣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又抛给他两个银元,“伯父伯母赶紧过去吧,记得雇两马车。”
“公子……”
他还想说些什么,李丰衣挥手打断,示意他们赶紧走。
罗母搀扶着罗父,渐行渐远,又过了一会儿,臬司衙门的郑宣带着七个捕快赶到。
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可现在这种情况,想不管都不行了。
“李大人,你这……”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丰衣站起身来,拍拍屁股,“郑捕头,人是我杀的,带我去臬司衙门吧。”
郑宣无奈,叫来两捕快将李丰衣拷上,带着三具尸体,赶回臬司衙门。
“李大人,你…有什么心愿,或者有什么想吃的?”
在他眼中,李丰衣只能等死了,杀了总督家的子弟,除非把天王老子搬出来,不然谁都救不了他。
“郑捕头,我们云岭的学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郑宣不明白,他都快要死了,还问这个干什么。
学政周老的事迹,他也知道些,便如实道:“周老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他曾是先帝的帝师,因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责先帝的过失,被先帝找个借口,打发到了云岭。”
李丰衣眼中闪过亮光,“郑捕头可否帮我传个信?”
郑宣点点头,找来纸笔,李丰衣想了想,先给陆红衣写了一封信,内容很简单:
头儿,我杀了作恶多端的穆昆·旭尧,被臬司衙门抓了,速来救我!
将给陆红衣的信折好,又摊开纸,打算给学政也写一封,信中陈述了穆昆·旭尧的各种恶行,又厚着脸皮给自己贴上‘冲冠一怒为公道’的标签。
信的最后,李丰衣写下两句诗,咬破手指一划,便将这封信也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