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衣指着地上断裂的护栏:“头儿,我刚刚确认了一下,醉梦楼的护栏无比坚固,而蒋公子的尸体背后,并没有长条形的瘀斑。+b¢o+o_k′z¨u¢n¨._c+o?m~”
什么意思?
陆红衣脑袋瓜冒着问号,而跟随在一旁的郑宣却是眼睛一亮。
“这位星使,照你这么说,蒋公子很可能不是房公子推下去的?”
“还不能武断的下结论。”李丰衣瞥了他一眼,“郑捕头,这个案子似乎与邪魔无关呀!”
对呀,邪魔呢?
刚被分给陆红衣的三个夜巡人脸色都不好看,如果没有邪魔,这个案子就应该由臬司衙门全权负责,他们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老鸨被三人盯上,慌忙解释道:“是明珠说看到了邪魔,还逃进了穆昆公子的房间。”
三人皱着眉,其中的穆昆·启运开口问道:“然后呢?”
穆昆·冠霖是他的堂兄,平常二人关系还算不错,所以他的反应比其他两人要迫切些。
“我们怕邪魔伤到穆昆公子,便进了他的房间。当时,穆昆公子还在熟睡,只是他的窗户是开着的,邪魔应该是从窗户逃走了。”
穆昆·冠霖又问道:“邪魔长什么样?”
老鸨有些紧张的回答:“老身也不知道,具体的,还要询问明珠。*顽,夲?神¢颤~ ′首.发+”
“妈妈娘,你还是带着我们上楼,挨个审讯吧。”
李丰衣知道从老鸨这儿也问不出再多的东西,再加上关心两位老哥的情况,便催促着。
“各位差爷,打算先从谁那儿开始问话?”
“就先从当事人房公子开始吧。”
老鸨带着众人来到西楼,指着最中间的房间道:“房公子便在这里面。”
李丰衣扫视了这层楼的情况,呈圆环形排列着二十多间屋子。整栋楼,只有一处梯子可以上下,房星渊的房间就在梯子正对面。
老鸨恭敬地推开门,陆红衣领头,带着众人进入房间。
李丰衣留在最后面,悄悄向老鸨问道:“妈妈娘,昨天得到牡丹花魁和玉秋花魁垂青的两位客人在哪个房间?”
老鸨给李丰衣指了指,从梯子左侧开始数的第六和第八个房间,李丰衣暗暗记了下来。
房间中,房星渊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整个房间被珠帘相隔开来,内室的高档红木雕花大床边缘,一袭青色荷裙,容貌秀气,身段窈窕玲珑的花旦灵绣双腿斜放,矜持地坐在床边。^y¢e`x,i?a′k-e·.?c!o^m¨
“公子,你还是先过来歇会儿吧,别把自己累坏了。”
房星渊一脸的不安:“我现在哪里有心思休息。”
醒来后,得知蒋兴怀摔死的消息时,他感觉天都快塌了。
昨晚上喝酒喝得太多,只记得与蒋兴怀发生了争执,而蒋兴怀是不是他推下楼的,说实话,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让房星渊一个激灵,他现在就像一只受惊的鸟儿,精神状态极差,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让他极为敏感。
进屋的是一群夜巡人和一位捕头,而在这群夜巡人中,他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李青霄。
“姐夫!”
房星渊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他连忙跑过去,拉着李青霄,满脸迫切道:“姐夫,你可要救救我呀!”
李青霄板着脸,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的手,淡淡道:“房公子,工作的时候请称呼我的职务。”
房星渊立马改口:“李月使,你可要为我证明清白啊!”
“说错了,我己经被降职,成为绣星使了。”李青霄指着陆红衣,“现在带头的,是我的老大陆月使。”
陆红衣昂首挺胸,打量了一下房间布置,来到桌边,拿起果盘中的一个梨子,啃了一口。
“李青霄,你可不要徇私枉法呀!”
李青霄笑着:“头儿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办案的。”
接着他看向房星渊,正色道:“房公子,你先坐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跟我们说一说。”
房星渊不安的坐下,开口道:
“昨天晚上,我与灵绣畅谈人生理想,屋中的酒很快就被喝完了,灵绣便去取酒。
回来时,她对我说,听到蒋兴怀在背后诋毁我。
我便过去找他理论,可他非但没有认错之心,还对我说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话。
我一时控制不住怒气,就与他扭打起来。当时我喝多了酒,具体的也记不太清,早上醒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