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吴妈的一声响彻洋楼的惊呼中,唐家彻底炸开了锅!
“东西呢?”
“柜子呢?”
“衣服呢?”
“我的钱,我的午餐肉罐头呢!”
她跌跌撞撞冲进厨房,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石化。-餿`艘`晓·税?蛧, ¢蕞¨薪.璋′节¨埂¨芯+筷\
煤气灶,只剩一个方形的黑洞洞,铁锅,锅盖,煤球钳子,水瓢……
全都不翼而飞!
碗柜?冰箱?连影子都没了!
米缸、面袋、油盐罐子?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上连根筷子,一片菜叶子都找不到!
厨房干净得像被几百条舌头舔过一样。
“啊——!老爷,不好了,天塌啦!!家里招贼啦!”
吴妈崩溃尖叫着跑出厨房,又被客厅的惨烈景象吓傻了。
“全——,全没了!”
声音很大,唐家洋楼是独栋,周围的其他房间都离了有一段距离,但依旧被外面街道的人听到了。
“这唐家是怎么了?一大早上的,是切菜剁到猪蹄子上了吧?”
“可不是嘛,鬼哭狼嚎的,铁定是碰到唐老爷子的鬼魂了!”
两个早起的妇人在路上议论,忍不住想要去唐家看看,最后又被自家男人拉走了。
“去啥去,现在是啥时候,能去跟他们沾边!”
洋楼里,沈耀祖总算是在吴妈的惊恐声,已经冻得快失去知觉的身体,缓缓苏醒。¨小?税?C-M′S_ ~庚¨薪¢罪~全.
“嘶!——”
“冷!——”
“好冷!——”
“吴妈你大早上鬼嚎什么?谁拿了我被子,想,想冻死本少爷我啊!”
沈耀祖闭着眼,到处摸索被子取暖,手却捞了个空。
他猛然睁开眼,看到的是空旷的屋顶和光秃秃的墙壁。
视线再往下,就看到脏兮兮的床垫子,已经只穿了条裤衩子,全身冻得青紫的自己。
“特码的!我艹——!”
他一脚踢开床底子,寒冷的冷空气袭来,他结结实实的连打四个喷嚏!
再看看空空荡荡,只剩一地空烟盒和烟屁股的房间,他瞬间清醒,爆发出粗野的咒骂。
“特码的,哪个龟孙儿死老爹的!居然偷到本爷爷头上来了!”
“吴妈!吴妈!”
“谁偷了咱家,那龟孙儿抓到没有!”
他赤裸着全身,光着脚,声如抖筛,快速翻找屋里能取暖的东西。
在地上暴跳如雷,又冷又怒,浑身发抖!
吴妈听到他的声音,率先来到他的屋子,哭喊着崩溃的说!
“小少爷,家里遭了大贼了,啥都没了,啥都没了!”
第二个被吵醒的是沈梦娇,唐玥灵昨晚给两人下药最浅,加上他俩年轻,醒的也快。
“啊!——”
“我的衣服!我的钱!我的房子!”
又是一声划破洋楼的尖叫,沈梦娇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沈耀祖这边,顾不上其他,把自己所有的裤子全部裹上身体,冲进了沈梦娇的房间。
沈梦娇正抱着光溜溜的胳膊,缩在床垫子的后面,放声大哭。
“妈,爸,我房里的东西都没了,我没脸见人了!”
“呜呜呜!——,我好冷,好冷啊!”
“姐,你没事吧!”
“咱家被偷光了,连衣服都没了!”
“造孽啊!”
“谁家死老爹的畜生啊!连别人衣服都偷!”
吴妈在后面跺着脚,咒骂那个可恶的小偷!
“老爷,太太呢?他们怎么没声儿!”
“妈!爸!”
沈耀祖没管沈梦娇,丢给她两条自己的裤子,就往沈明远的房间冲。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恶的贼子当真了得,每一间房间都偷的如此均匀。
“爸,妈,你们快醒醒,洋楼被偷光了!”
“嚎什么丧!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冷?”
沈明远带着被吵醒的怒火,习惯性地想坐起来拍床沿骂人。
手一撑,按了个空,身体也完全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