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你……你们在干什么？”凌栖月死死地盯着石逸风，忽略了他语气中的关切，也忽略了他身旁李婷婷探究的目光。

她的眼里只有他们“并肩而立”的画面，以及孟佳那句“谈恋爱”。

石逸风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没干什么啊，我就是过来咨询一下小班的报名细节，正好碰到李婷婷，她也想问问。”他指了指旁边的咨询台。

“她问我哪个老师解答得更清楚一些。”

李婷婷也礼貌地对凌栖月笑了笑：“是啊，凌栖月同学，我们就是随便聊聊。”

但在当时被嫉妒和不安冲昏了头脑的凌栖月听来，这一切都像是辩解和掩饰。

尤其是李婷婷那看似无害的笑容，在她眼里也变成了炫耀。

“随便聊聊？我看你们聊得很开心啊！”凌栖月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带着哭腔。

“石逸风，你是不是早就跟她在一起了？所以才这么着急跟她一起报小班？”

石逸风彻底懵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错愕：“栖月，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跟她在一起了？我跟李婷婷就是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普通同学能有说有笑，还帮你拨头发？”凌栖月将孟佳的话原封不动地抛了出来，眼睛因为愤怒和委屈而迅速泛红。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拨头发？”石逸风皱起了眉头，努力回想。

“我什么时候……”他忽然想起来，刚才李婷婷的准考证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的时候，几缕头发垂了下来，他好像是顺手帮她扶了一下，免得头发沾到地上的灰。

这纯粹是下意识的举动，根本没有多想。

“我那是……”石逸风试图解释。

“你别解释了！”凌栖月根本听不进去，泪水己经在眼眶里打转。

“我都看见了！不，是孟佳都看见了！你们……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孟佳？”石逸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栖月，你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试图去拉凌栖月的手，想让她平静下来。

“你别碰我！”凌栖月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那滚烫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