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汤面下肚,胃里暖了,身上的疲惫也仿佛被驱散了不少。+1¢5/9.t_x?t\.*c-o·m*
凌栖月麻利地收拾了碗筷,水声哗啦啦地在厨房响起,石逸风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高数书翻看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洗完了。”凌栖月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头发被水汽濡湿了几缕,贴在脸颊旁。
“嗯,那准备洗漱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石逸风放下杂志,伸了个懒腰。
凌栖月走到他身边,却没有立刻应声,手指有些不安地绞着衣角。
客厅的灯光柔和,却照不清她此刻脸上的所有情绪。
“怎么了?面不合胃口?”石逸风随口问道,见她神色不对,又收敛了玩笑。
“不舒服?”
凌栖月摇摇头,过了片刻,才轻声道:“逸风……你说,如果当初我们能在一个班,会不会……会不会更好一些?”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石逸风闻言,原本轻松的神情微微一顿。
又是这个话题。
他知道,这件事像一根细小的针,时不时就会冒出来,刺她一下。?k,s·w·x*s_./o?r.g^
港城一中高一分班时,以凌栖月和石逸风的成绩,两个人都能进入小班,可是因为凌栖月的原因,石逸风最后没有选择进入小班,而且进去了实验班。
两人从小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可是到了高中却没有在一起,凌栖月对任何人都是冷着一张脸,但唯独对石逸风不一样。
他是她的太阳啊!!!
而对于石逸风来说,从小就照顾这个丫头,父母都说让他长大把她给娶了,所以凌栖月在石逸风这里就是他养的童养媳。
“好端端的,又想这个干嘛。”石逸风伸手,习惯性地想去揉她的头发,又觉得这个动作过于亲昵,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都过去快两年了,还总挂在心上。”
“当时的事有我的责任的,是我任性了”
“不过在小班也挺好呢,老师盯得紧,学习氛围也好,不然我们全市第一的凌大学霸。”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希望能冲淡她眉宇间的那抹愁绪。′k?a·n?s?h`u/b`o_y,.,c~o-m·
凌栖月勉强笑了笑,笑容却有些发涩:“我知道小班很好……可是,我还是想跟你一起上课。而且,当年报名的事情……”她欲言又止,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像是委屈不甘,又像是深藏的困惑与无奈,“总觉得……唉,像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石逸风见她又要陷入那种情绪,连忙打断:“行了行了,不想那些不开心的。”
“赶紧洗漱去,不然明天熊猫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推着凌栖月的肩膀,把她往卫生间推。
“知道啦。”凌栖月被他半推半就地进了卫生间。
很快,两人各自洗漱完毕,互道了声晚安,便各自回了房间。
公寓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石逸风的房间里,他几乎是沾床就着。今天又是被姚婉柠“特殊关照”,又是被郝灵“耳提面命”,下午还被拉去办公室答疑,精力消耗着实不小。
数学大考虽然轻松,但孙波那老头子扣的那一分,还是让他小小地“郁闷”了一瞬。
不过,这些事在他脑子里过一遍也就过去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很快,均匀的呼吸声便在房间里响起。
隔壁房间,凌栖月却毫无睡意。
她侧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半人高的毛绒兔子玩偶,那是去年她生日时,石逸风送给她的。
兔子的毛很软,蹭在脸上很舒服,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石逸风的淡淡气息——大概是上次他帮她把玩偶放到床上时沾染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房间里投下朦胧的光影。
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白天的点点滴滴,以及……更久远的一些画面。
石逸风那句“都过去多久的事了”,像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漾起层层涟漪,让她无法平静。
是啊,都过去两年多了。
尤其是在学数学遇到难题,特别希望他就在身边可以立刻请教的时候;
或者是在英语课上看到他又因为打瞌睡被老师点名,自己却不能替他解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