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没正面答复,模棱两可地说:“我想去找。”
罗英卓眼神更怪异了:“你自己想去找?你夫君...不是病了吗?好像病得不轻得躺床上吧?”楚年理所当然:“对啊,就是因为我夫君病重,我才要去找草药啊。”治病多贵啊,不得想尽办法搞钱?蛇要抓,兔子要逮,草药也要摘,只要能赚到钱,摩多摩多,全部搞起来!罗英卓不知道这些,这下轮到他无语了。——楚年今天一天累坏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谓沾床即着。因为惦记着明天要去找胡韭子,他连做梦都梦到了胡韭子。梦里不知身是梦,楚年只当自己已在山上。既然已经找到胡韭子了,那就赶紧把胡韭子摘了带回去才好。于是伸手到胡韭子的枝上去拔。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怎么拔,胡韭子就是拔不下来。楚年觉得奇怪,站起身,绕着胡韭子走了两圈。胡韭子到他小腿那么高,黑褐色的干笔直,缀着一颗一颗白点,往上枝干分叉,每一截的最上面都开着花。细小的分叉架不住花穗的重量,半弯着腰,串串浅紫色的花攒在一起,轻轻摇曳着,很是漂亮。但是,漂亮归漂亮,却不完全符合老爷子所描述的样子。它的枝干光溜溜的,没有该有的白绒绒的绒毛。 “假的。”楚年停了下来,居高临下指着它说:“你不是真正的胡韭子,你是盗版。”哈,区区盗版,也想蒙混过关?楚年转身就要走,他要去找真正的胡韭子才行。可被叫做盗版的胡韭子却开口说话了:“你是不是傻?盗版和精品都区分不出来?”楚年一愣,慢慢转身回了头。见鬼了,花居然会说话?那胡韭子身上的花瓣们一开一合,发出声音:“我是胡韭子之王,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拔走我,懂?”语气很是高傲,多了不起似的,连带着小腿高的枝干似乎都一下子拉大了。楚年有点懵。这是什么走向?是什么新的剧本吗?但这个台词是不是有点太羞耻且中二了?要不还是让经纪人推了吧......胡韭子像是能看穿他的想法,狞笑一声,说:“到了这还想走?没门,你得生孩子,不生出孩子别想走。”这话一出,楚年瞬间被点燃了,火气腾一下冒到头顶,蹭蹭蹭跑回去,直接掐住胡韭子的枝干。“你才生孩子!你才生孩子!”楚年恶狠狠地揪着它往上拔,可还是怎么都拔不动。但也不是完全没用,加大力气后,楚年每揪一下,胡韭子的枝干都会跟着抖一下。楚年跟它杠上了,就不信拔不出来。他坐到地上,双手齐用。奈何没有白绒毛的胡韭子非常光滑,又凉又滑,拔不出来就算了,拔得久了,仿佛被自己的体温感染了似的,逐渐变得温热。胡韭子得意地大笑:“哈哈哈,都说了,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拔走我,你只能留在这里生孩子,懂?”“懂个锤子!”楚年怒了。这怎么办?只能留在这给傻子生孩子了?不行,绝对不行!楚年眼睛里都在冒火,目光落到了摇晃的紫色花穗上。特么的我拔不动你还不能破坏你吗?怒火中烧,楚年一改策略,去蹂.躏.胡韭子枝叶上的花。紫色的花穗被楚年摁在指腹,很奇怪,竟然是干燥的触感。但胡韭子瞬间就像被电了一下,哆嗦着,再也说不出神气的大话来了。哦?弱点?楚年扬唇笑了,燃着怒火的眼睛灿亮:“现在轮到你完了。”楚年毫不客气地去揉胡韭子的花,他将柔软的花瓣打开,拿手指去戳。干燥的花瓣包住了他的手指。也不知道为什么,花瓣从干燥变得柔软,甚至带有一点湿意。楚年下意识觉得怪,看了眼天。天上并没有下雨。楚年便又低下头,还要接着打击盗版胡韭子,好让它放自己出去。谁知周围却突然一下子长出了好多株胡韭子。这些胡韭子狞笑地看着他,枝叶还会变长,朝他蔓延过来,捆住了他的两手手腕,把他按在地上钳制住了。“你不讲武德!你叫兄弟!”楚年大惊失色,奋力挣扎。胡韭子们整片地压了下来,像一堵墙,将他整个摁进了墙里。这下楚年是真的完全挣扎不了了。楚年:“......”完了,我要留下来生孩子了。眼前一黑,楚年陷入了黑暗。......次日一早醒来,小破屋里已经大亮。“好家伙,睡得这么沉?”楚年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