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东西天天操碎了心,生怕他们族长被戴绿帽,丫的,真拿你们族长当傻子吗?木擎管他管的极严,茶曦每天看的杂志,别说印着男人了,连狗屁人影都没有,除了母猪护理就是水稻杂交,偶尔过分一点,会有两只灵长类的大猩猩,情意绵绵的给对方抓个虱子。 这不,出来接茶茶放学都要跟着,干脆在他脑门上钻个孔,拿绳子穿过去,绑在裤腰带上得了。茶曦刚才一番茶言茶语,没有一句实话,但最后几句却是真心的。他是真想被踢出百花族啊,趁现在年纪还不是很大,半老徐爹,风韵犹存,再浪上一把。逗逗奶狗,遛遛狼狗,包他十个八个男模,一起蹦个迪。但木擎一句话,毛都别想了。族里那些个老东西,只会乱吠,合着就你鼻子真有本事就说服你们族长放小爷自由,小爷我烧香拜佛,感谢你十八辈祖宗。不过这样也好,族长夫人当的无聊死了,每天也就只能跟那些老东西斗斗法,以此解闷了。“阿父,爸比。”木茶茶背着莲花形状的小书包,兴奋的冲出校门。“诶,乖宝贝。”茶曦弯腰将木茶茶抱入怀里,迷人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笑的像个二十四孝好父亲。说起来,他跟木擎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是不是该歇了那些花花肠子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茶曦狠狠的掐灭了。真是三从四德的时间久了,脑子都迂腐了,从一而终,那是海王的耻辱,生出这种想法,他就该被钉在耻辱柱上,为天下所有同胞所耻笑。正是因为孩子大了才更要浪,像他这种汁水丰沛的少夫,目前行市上抢手的很,随便勾勾手指,男人手到擒来。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他要离家出走,飞出木擎的手掌心,做一只酒醉的蝴蝶,见识下外面的花花世界。木擎将手搭在茶曦的腰上,略一眨眼,脚底下突然冒出数根粗壮的藤蔓,将他们一家三口团团包裹中,封装成一个茧子,后猛地沉入地底消失不见。大炮跟二蛋没人接,等他俩走出校门口的时候,只有一阵冷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在脚边打了旋之后溜走了,凄凉的很。空荡荡的街道空荡荡的心,孤苦伶仃的崽崽没人疼。果然老爸跟爹地是真爱,他俩纯粹是意外,大炮跟二蛋这心里拔凉拔凉的。“哥,老爸果然没来!”“嗯,来了才有鬼了!”语毕,两只崽崽同时老气横秋的长叹一声,迈开腿垂头丧气的往家走。待所有小朋友都离开幼儿园,尤一还在慢悠悠的收拾着。他用的不是书包,而是买菜用的帆布包,是偶然一次在垃圾桶里翻找塑料瓶的时候捡来的。底部破了个洞,但勉强还能用,尤一将它缝补好,洗的干干净净的。将收拾好的布包抱进怀里,尤一轻叹一声,眼眶有些湿。族老不愿意在他身上多花一分钱,所以上学的费用尤一只能自己掏。金蟾幼儿园的学费虽然便宜,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巨款,尤一搬空了所有积蓄。有捡垃圾的钱,贴小广告发传单的钱,去饭店洗碗刷盘子的钱,还有每个月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生活费。接下来几个月,尤一都不知道要如何生活?还有下学期的学费,让他去哪里凑?擡手抹了把眼角,尤一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今晚就在学校附近转一转,看有没有老板愿意招他做工?他不怕苦不怕累,什么都能干!走到教室门口,尤一绷紧了身子,紧张到手心冒了一层湿汗,就算这般为难,还是努力克服恐惧,礼貌开口道:“老……老师,再见!”站在教室门口欢送小朋友放学的蝶舞跟蝶画都为之一愣,她们本以为,以尤一的性格,会冷漠的走开,不会跟她们道别,没想到……还是蝶舞最先反应过来,朝尤一堆起和善的笑意,柔声道:“尤一小朋友明天见喽!路上注意安全。”看着尤一离开的背影,蝶画面上浮现几分宽慰,轻声喃喃道:“这孩子,意外的温柔呢!”尤一出了校门,从四点多一直游荡到七点多,天色都黑了,可不管是饭店还是小卖铺,一听说他是来找工作的,又见他年纪这般小,全都摇头叹息。尤一说话不利索,没法为自己争取,只能绝望的换下一家。在这过程中,有人哄赶尤一像烘赶过街的老鼠似的,直言晦气,也有几个好心的叔叔想要塞给他几百块钱,尤一全都摇头拒绝了,一分钱没收,只有其中一位阿姨递给他一块香软的面包,尤一犹豫半天,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哽咽着说了声谢谢。巷子拐角的阴暗处,一盏忽明忽灭的路灯下,大炮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