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已经落到了地中间,苏照歌头还有点痛。·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什么时辰了……她下意识想伸手揉揉太阳穴,然而一抬手,她听到了锁链滑落的声音。
苏照歌愣住了。
她低头,看见了锁在自己手腕上的,与手腕同宽的锁链。四肢俱有,锁扣内侧垫着柔软的丝绸,无论她怎么甩都不会伤到她。但也非常牢固,苏照歌看一眼就知道不是自己能震断的东西。
圣安司的玄铁,她还是识货的。
她尝试着坐起来,然后发现这锁链的余裕很小,她竟然连坐起来都很艰难。
“坐不起来的。”叶轻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清清淡淡的。
苏照歌侧头看去,他竟然一直在房间里。已经是正午时分,屋子里很静,他穿戴整齐,坐在案边看着她,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苏照歌道:“……阿久。”
叶轻舟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猝然闭上眼。
苏照歌问:“你怎么发现的?”
“我也想问,”叶轻舟轻而深地叹道:“怎么会以为我不会发现呢?”
“……我以为我没什么破绽。!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苏照歌:“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开始,你说你要起床喝水。”叶轻舟淡淡说:“还想知道什么?”
“侯府的暗卫布局是我亲手设计的,模拟你的思路很简单,自己走一遍就知道你大概能排出什么路线了,选择其实不多。”叶轻舟说:“在你可能会到的最后一步安排人就可以了。”
“我不明白,”苏照歌说:“我从没出现在他们面前过。”
“不用出现。”叶轻舟走过来,竟然笑了一声,那声音听去隐隐让人心惊:“水沉香。香气清雅绵长,能传出去很远。但是熏香这种东西自己用久了,却会渐渐闻不到。”
苏照歌啊了一声,叶轻舟接着说:“他们说没见到夫人踪迹,但是闻到细微的水沉香气,我就明白了。”
苏照歌默了默。
但是没有劝说,没有警告,没有任何事前的表现。要么不动,动则是霹雳手段。\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到底是长宁侯啊。
“既然早就发现了,怎么到今天才动作?”苏照歌声音干哑。
叶轻舟没有回答。
因为每一天都在期待你后悔,期待你不会走了,期待我可以装作不知道,没发现,期待我不至于在你面前变成这个样子。你了解我的,在第一天见到拦在你最后一步上的那三个人时你就该明白了 。
可是你走了那么多次。
“我刚才坐在这里,想了很久。”叶轻舟站了起来,走到她床边,垂眸淡淡看着被锁在床上的她,目光非常冷静,语气更加冷静:“要不要废了你的武功。”
苏照歌瞳孔骤然紧缩:“阿久……”
“通常有两种方式。一是化功的药物,你的内力会消散,轻功全废,招式就只是花架子。但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问题,行走坐卧,一如常人。”
叶轻舟指间拎着一个小瓶子,苏照歌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也意识到了他不是在吓唬她,他真的找出了药,真的在思考可行性。她昏迷未醒的时候,他坐在她身边,就这么思考着。
“或者是震断你的经脉,会很痛,但非常彻底。”叶轻舟接着说:“连招式也不会留下,甚至你不会再能站起来。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一步也动不了。”
他自嘲般扯了扯唇角:“……而我心里竟然更偏向于后者。”
苏照歌半晌无言。
叶轻舟曾经说过的,在过年那天,说了一些可怕的话。然而她当时却只想吻他。现在那些话仿佛就要成真了,然而她却也不害怕。
她漫无边际地,突然想到了这一世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候叶轻舟还不知道她是谁,只听说她叫照歌便匆匆找来。王朗曾劝他为自己改个名字,以免伤心,而他说不必为了自己的喜好而改动别人的名字。
那个人现在这样冷静地和她说要用很痛的办法废掉她的武功,好让她不能再走。
然而明明说这么可怕的话,怎么却觉得被伤害的那个仍旧是你呢?
“后悔吗?留下来。”叶轻舟移开目光:“如果你不告诉我你是谁,你会自由的,也不会面对这样的局面了。”
“我宁愿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