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和狗蛋早已按捺不住,闻声怒吼,一人抄起一根木棍,朝着那几个逃窜的背影追了上去。′e/z`k.s\w′.+o′r_g\
这些黑衣人连最粗浅的提气功夫都不会,跑起来全凭一双腿,哪里快得过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刘大壮和狗蛋。
林中很快传来了几声短促的惨叫,随即,一切归于死寂。
张平不想,也不敢留下任何后患。
当刘大壮和狗蛋提着沾血的木棍回来时,王魁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哇”地一声,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一把死死抱住张平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张……张平!呜呜呜……我……我不想死啊……谢谢你……呜呜……”
鼻涕眼泪蹭了张平一裤腿。
也就在这时,一个哆哆嗦嗦的身影,才从侧翻的马车底下,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正是王学才。
他看到满地的尸体,和王魁抱着张平大腿痛哭的场景,一张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哆嗦着爬出来,指着张平,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你……你杀了人……你竟然杀了这么多人……官府……官府会抓你的!”
张平低头,看了一眼抱着自己大腿不撒手的王魁,又看了一眼这个满口官府的王学才,嘴角勾起极尽嘲讽的弧度。,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别人要杀你的时候,你躲在车底不敢吭声。我救了你,你倒跳出来指责我杀人了?”
他轻轻踢了踢腿,没踢开王魁,索性作罢,眼神冰冷地盯着王学才。
“怎么,莫非要我洗干净脖子,让那些人砍了,才合你的心意?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想当圣人,先问问阎王爷收不收。”
一番话,噎得王学才面红耳赤,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张平不再理他,对众人一挥手。
“此地不宜久留,血腥味很快会引来野兽。大壮,把牛车赶过来,我们立刻走!”
夏清荷和翠花两个女子,早已吓得俏脸煞白,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
张平走过去,声音放缓了些:“没事了,别怕。”
简单的几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定力量,让两女的心神稍稍安定下来。
一行人迅速收拾妥当,抛弃了那辆已经散架的华丽马车和满地尸骸,匆匆离开了这片修罗场。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直到耳边传来潺潺的水声,张平才叫停了队伍。
一条清澈的小河边,众人停下休整。,x-i¨a`o¨s,h~u?o/c-m_s,.-o+r!g!
刘大壮和狗蛋去河边清洗手上的血迹,两个姑娘也终于缓过劲来,拿出水囊默默喝水。
张平刚坐下,眼角余光就瞥见一个灰头土脸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跟了上来。
正是王学才。
他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走远,就那么远远地站着,像一只被抛弃的丧家之犬。
张平懒得理会他。
他从车上取下一个看起来空空如也的靛蓝色布袋,蹲在地上,煞有介事地伸手进去掏。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张平的手一次次伸入那瘪瘪的布袋,再拿出来时,手上便凭空多出了东西。
一捆用细竹签串好的五花肉,一盘切好的青椒和菌菇,一小袋晶莹的白盐,甚至还有一小罐秘制的酱料。
这神乎其技的一幕,看得刘大壮和狗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而夏清荷和翠花则是美目中异彩连连。
他们只当是张平用了什么巧妙的戏法,却也更添了几分对他的敬畏。
张平熟练地架起简易的烤架,生起火,将一串串的肉和菜放在火上翻烤。
很快,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滋啦滋啦”的诱人声响,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香料的味道,霸道地弥漫开来。
另一边,从惊魂未定中稍稍平复的王魁,正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从怀里掏出仅剩的两块又干又硬的肉干。
他刚要往嘴里塞,那股霸道的烤肉香味就钻进了他的鼻孔。
他猛地转头,看着张平那边冒着油光、撒着香料的烤肉,再看看自己手里这能硌掉牙的玩意儿,口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丢掉肉干,蹭地一下跑了过去,眼巴巴地盯着烤肉,喉结上下滚动。
“那个……张平,给……给我来一串?”
张平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专心致志地翻动着烤串,仿佛身边根本没有这个人。
王魁碰了个软钉子,脸上一窘,但腹中的饥饿感战胜了自尊心。
他好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