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众质疑产品质量,败坏名声!
* 暗示农具定价过高,没有竞争力!
* 最关键的是,直接点明掐断了硝石来源!这等于釜底抽薪,断了冰盒生意的命脉!
硝石!冰盒的核心材料!工坊试验所需的关键物资!周家掌控着安平县大半的物资流通渠道,他要卡脖子,简直易如反掌!
“周少东家说笑了…”孙福勉强维持着镇定,“硝石来源,我们自有办法,不劳少东家费心。¢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哦?自有办法?”周文才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那敢情好。不过孙掌柜,做生意嘛,讲究个和气生财。你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难免磕磕绊绊。这样吧,”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施舍般的口吻:“看在陈县令的面子上,你们这铺子里的农具,我周记可以按市价七成…哦不,六成!全部吃下!还有那冰盒的方子,若是愿意‘分享’…价格好商量。如何?也省得你们在这风口浪尖上,举步维艰嘛。”
图穷匕见!低价收购,强夺秘方!这就是周家的真正目的!
孙福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多谢周少东家美意!不过,我们刘氏工坊的东西,自有销路,不劳您费心!至于方子,乃东家心血,恕不外传!请回吧!”
周文才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眼神变得阴鸷冰冷。他盯着孙福,如同盯着一个不识抬举的蝼蚁,冷哼一声:“好!好一个自有销路!好一个恕不外传!孙掌柜,有骨气!那咱们…走着瞧!”
他猛地一甩袖子,带着家丁扬长而去。那个闹事的家仆也趁机拿起那把“坏”锄头,混入人群溜走了。围观的人群见没了热闹,也渐渐散去,只留下“刘氏工坊”门前一片狼藉和冷清。
孙福看着周文才嚣张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货架上蒙尘的新式农具和那几个孤零零的冰盒,一股巨大的压力和无形的寒意笼罩下来。他知道,周家的打压,这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商战,已然拉开血腥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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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营地,秘研工坊(重建中)**
新的工坊棚屋比之前更加坚固隐蔽。赵石和鲁老匠正带着几个核心工匠,小心翼翼地用新烧制出的、掺杂了大量“神泥”(灰白熔块粉末)的超级耐火砖,重新砌筑高炉炉膛。每一块砖都经过精心打磨,力求严丝合缝。
刘辩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刚凝固不久的、暗红色的炒钢失败样品(上一次试验因温度控制不佳,含碳量过低,质地过软),眉头紧锁。徐文匆匆从外面进来,脸色凝重地将县城铺面遭遇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
“…情况就是这样,先生。周文才当众发难,污蔑农具质量,更暗示掐断了硝石供应。还提出了低价收购和强索冰盒方子的要求,被孙福严词拒绝。看其架势,绝不会善罢甘休。”徐文语速很快,带着忧愤。
王五、二牛等人也围了过来,闻言都是怒形于色。周仓更是气得一拳砸在旁边一根木桩上:“直娘贼!欺人太甚!先生,让俺带几个兄弟进城,晚上摸进周家,给那姓周的小子点颜色看看!”
“胡闹!”刘辩沉声喝道,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手中的失败钢块上,仿佛那冰冷的金属里藏着答案。他沉默片刻,将那块废钢递给赵石:“赵石,你看这铁,太软了,做不得刀兵。”
赵石接过,掂量了一下,又用力掰了掰,沮丧道:“是,先生。火候没控好,碳烧得太干净了,跟熟铁似的,软塌塌没筋骨。”
“软…没筋骨…”刘辩喃喃自语,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猛地抬头,看向徐文:“徐文,你刚才说,周文才当众质疑我们农具的质量,还故意派人弄坏锄头来退货?”
“正是!”徐文点头。
“硝石被卡脖子,冰盒生意暂时受阻…”刘辩踱了两步,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耐火砖上划过,“农具销售被恶意打压,名声受损…周家这是双管齐下,要断我们的财源,逼我们就范!”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却渐渐勾起一抹冷冽而充满斗志的笑意:“他们以为掐住了我们的喉咙?却不知,这绝境之中,往往藏着破局的钥匙!”
他拿起那块失败的软铁,用力在掌心一握:“他们嫌我们的农具贵?嫌质量‘不好’?好!那我们就给他们更好的!更贵的!”
“先生?”众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赵石!”刘辩声音陡然拔高,“这软铁,做不得刀兵,但韧性极佳,不易断裂!若用它来做…水车转轴的关键承力部件,如何?或者,做耕犁上最容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