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钱,荠菜,烤好的刚毛藻。
昨晚捕到的鱼忍住没吃,也烤熟加入进去。
唔...
汤汁渐稠,米粒舒展,榆钱碎瓣在乳白米汤里浮沉。烤藻成墨绿色星点,荠菜留青点缀其上。
蒸汽裹着香气钻入鼻腔, 烤鱼的香气,刚毛藻的一点腥气。
温热的粥滑入口腔。
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榆钱清甜,竹笋清脆,荠菜有点苦,还有淡淡的咸味。
年秋叙总觉得这餐要更有滋味些.....
可能是外面晒着的那些榆皮淀粉吧。
来这这么久,除了每天早上这碗糙米饭,吃的都只能算是菜,不是主食。
能用榆皮粉做什么......面条?馒头?饺子?.......
总算能做点常规些的食物了,每日都是乱炖,再怎么艺术,次数多了也有些烦了。
今日阳光明媚.....
太阳出来了....土地会被晒硬....要趁着还没晒那么硬的时候,去开垦块地。
还是没忍住诱惑啊!本来应该昨天就去开荒.....
可主食的诱惑下,还是没忍住先砍掉榆树取粉...幸好不知道哪位好心人送来把刀。
不然今天都不一定能把榆树粉给弄出来。
年秋叙吃完便继续去那块花圃开荒,因为是花圃,没有什么树木,杂草却是不少。
这次没有像上次试锄头效果那般首接挖。
先尝试挖掉杂草,大株的杂草挖出后再把地整体翻一遍。
土地荒芜己久,杂草根系众多,土地板结在一起。
再加上石锄不大好用,以她现在这身蛮力,一整天也就开垦出篮球场大小的地。
傍晚时分,年秋叙回到屋前。
木板上的湿淀粉己被晒得干透。
表面裂开细密的纹路,轻轻一碰便簌簌剥落。
她用手指捻起一撮,粉末雪白细腻,零星褐色纤维碎屑夹杂其间。
立马回房取出刀,找到根大小合适的木棍,削成擀面杖。
地上铺块布,淀粉团放在上面,用擀面杖反复研磨。
摩擦的沙沙声里,最后的颗粒也被碾成细粉。
真不容易呀,终于得到了淀粉。
砍树,剥皮,取粉,晾晒,再到研磨......
前世随意就能买到的淀粉,却费了她这么多功夫。
年秋叙用手掂了掂,估计不到五斤。
三棵榆树,近六十斤的树皮,却只有这么点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