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草冻和奶茶配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小娘子想的实在周到,喝上一碗既能解渴还能管饱。/x^g_g~k.s~.~c¢o′m?”
“你这红糖酒酿圆子熬得不错,我这月事才刚过去不久,还是有些头晕腰酸。”
钟予槿微笑地看向面前的妇人,安慰她:“夫人头晕可能是有些贫血,可以在家用红糖和姜片熬汤喝。”
“给我拿五个米糕,我们家孩子还没吃过这种用纸裹起来的糕呢,拿回去让他们尝尝鲜。”
还有一户人家过几日要办喜事,提前询问能不能订购些大米发糕,“要做的好看些,上面再多放点果脯就好了,我这是要招待宾客的。”
钟予槿笑着应下,“家里是要办寿宴还是娶亲?”
“娶亲。”
钟予槿接着问他:“娶亲的话,我给外面的一层纸上印上些石榴或是喜字可好,上面一层再放些红枣花生,祈愿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像这种订单最好还是问清楚较好,也能避免交货时的纠纷。
客人听见这祝福,暗道这摊主怪会说吉利话的。-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
“也好,就这样办吧,这是定金。”
钟予槿笑着收下,她对本朝这种付定金的做法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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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萧瑟,城外的长亭。
钟予槿仔细检查着钟元明的包裹,来时往里面放了几件新棉衣棉鞋,整个包裹鼓囊囊的,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把一瓶治疗冻疮的药塞进去。
“堂姊不用过于担心,元明早已熟知去骊山书院的路,这路上要经过哪座山,哪户村庄,我都摸得清清楚楚。何况这次回临州是我求了先生许久他才允诺,要是归期未回实在有失德行。”
钟予槿将行囊放在他肩膀上,叮嘱他:“银钱要仔细放好,要是遇见打家劫舍的,你招架不住给他们就是,钱财于命,还是命重要,给你的冻疮药要记得涂抹,多护着手,不然以后年年都要遭一回罪。”
“堂姊的叮嘱元明都记在心上了。”
小冉站在旁边仰头看向面前瘦瘦高高的书生郎:“大哥哥,你这般年轻就进了骊山书院,实在让我又敬佩又羡慕,听谢先生说,骊山书院是当今世上最有声望的求学之地,里面的老师也会像谢先生一样严厉吗?”
钟元明沉思半晌,“这个我无法评判,我只能告诉你骊山书院的诸位先生都是极好的人,不管是做学问还是道德品行,若是一一”
“你连骊山书院在哪都不知道,在这里听别人讲有何用,不如今时今日好好做学问,来日你学有所成我便写封信将你引荐过去。?秒+漳*节?晓′说`徃_ -耕~薪!最+哙+”
钟予槿寻声看去,只见谢有尘穿着青灰色的外袍,墨发束起,猎猎寒风中肩上的落发飘扬起来,她正好与那双从风中而来的眼眸相撞,福身道:“谢先生安。”
自家先生到来,小冉低头小声问钟元明:“元明哥哥,骊山书院也收女弟子吗?”
钟元明往她身边靠拢:“学习论道不分男女,只论高下。”
谢有尘抬眼:“槿姑娘无恙。”
钟元明俯身行礼:“谢先生今日可是也要远行?,如果顺路,可一同前往。”
“你怎么知道我会和你顺路?”
钟元明先看了眼他的堂姊,像是猜到什么一样笑道:“我在骊山书院读书时,听闻齐先生曾收过一个弟子,唤作有尘,其才华和品性让他老人家难以忘却,常常在课上提及。”
“先生的书房里现在还挂着一副有尘师兄写过的字帖,我们也一起问过先生这位师兄如今在何处,是入朝为官还是做了一方贤士,他只回道隐于市间而已。”
钟元明拱手行礼:“我听小冉说她的先生姓谢,号有尘,以及前几日在您家中见到过一些挂在廊下的字帖,一对照想来这就是我们隐于市间的有尘师兄了。”
“下个月就是齐先生的寿辰了,先生座下弟子遍布天下,今年都想来骊山书院给先生庆贺,不知谢师兄也是今日启程去骊山?”
原是如此,钟予槿暗暗想道,怪不得她总觉得这个谢有尘身上有脱离凡尘之感,想来这就是师出名家之人身上所带的自信吧。
谢有尘微笑道:“不,我是看在你我同门之情,来送你一程,顺道帮我把贺礼给先生送去。”
他抬起手指着路边停靠着的马车,“此行路途遥远,马车上备有干粮和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