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哄抢。
赵老太一改鹌鹑状,撸起袖子,拽着沈方初就往里挤。
“挤什么挤!先到先得不晓得啊。”
“谁摸老娘屁股?”
“赵老太,你不讲武德!”
挤到第一线明显不太可能,赵老太眼尖,四处瞟,见谁手里的梨好就抢过来,土匪做派。
沈方初有样学样,她都死过一次了,还在乎什么脸面。
不仅如此,赵老太还很理直气壮,“讲个屁!老娘这个年纪占你们点便宜怎么了?给你们尊老爱幼的机会都不中用,一群傻货。”
众人:“......”说不过,换目标。
“见闻媳妇儿,你一个晚辈怎么能从我手里抢梨呢?太不尊老了。”
沈方初指了指自己,“爱幼。”
现学现用。
众人:“......”
嗐,和赵老太玩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转眼间,两竹筐的梨一扫而空,老头心有余悸,挑着担飞快离开这条巷子。
众人不着急回家,用衣服兜着梨坐在石头上,缩成一团。
“看这天今晚得下雪,你们柴够不?”
“咋不够,我男人挑了二十担回来备着,下就下呗,正好吃冻梨。”
就在这时——
戴风清牵着身穿小红袄的洪福宝走出来,似年画里的福娃,乖巧可人,左右张望。
“箫声媳妇儿,找啥?”
因为‘抬会’的缘故,戴风清如今在大院的地位不同凡响。
尤其是今年投了‘抬会’的人都赚了钱,让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人追悔莫及,只在家捶胸呐喊‘倒流吧,我的时光’。
无形之中,让洪家在大院的地位更上一层楼,这几日不少人提着东西上门巴结。
都想朝中有人好办事。
“听说有卖梨的,我给孩子买两个。”戴风清瞥到角落里蹲着和赵老太嘀咕的沈方初,微微摇头,真上不得台面,和什么人玩不好,非要和一个虐待寡妇的恶毒婆婆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