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听完,她揉了揉膝盖,准备起身去茅厕。
刚动就被陈见闻伸手拽住,示意她别急。
沈方初怎么可能不急,在屋里就憋不住了,又听了十来分钟裹脚布一般的墙角,她这会儿急不可耐。
哪知,又响起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沈方初缩回反叛的手,转着圆溜溜的两颗眼珠子,竖起耳朵贴回墙根,心底暗骂:这杨国脑壳有病吗,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秀红。”
“钱大哥~”
沈方初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冒头,她惊愕万分,这这这人不是杨国!?
再一听王秀红啜泣的语调......
艹!
本以为是渣男抛弃寡妇的戏码,没想到一个比一个黑心肠,口花花就罢了,心也花花。
“我傍晚见你神色不对,可是杨国给你委屈受了?”隔壁钱家的大儿子,那位据说很有前途的年轻人,钱爱国。
王秀红微微摇头,“钱大哥,你别问了,都是我不好。”
钱爱国急切的拉过她手,“秀红,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和你相识多年,若非我娘太固执,我一定娶你。”
王秀红不语,只哭。
良久,钱爱国重重叹了口气,丧气道:“罢了,你我终究有缘无分,往后只盼你幸福,杨国要是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我替你出气。”
话毕,他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进王秀红手里。
“钱大哥,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王秀红推辞道。
钱爱国很强硬的说:“你既然喊我一声大哥,就好好拿着。”
给完钱,钱爱国一步三回路的离开,浑身落寞。
王秀红眼泪一抹,把钱塞进裤兜里,捏了捏泛酸的眼角,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方初佛了。
她靠在墙壁上,抬头望月,心凄凉,一时间不知该骂王秀红还是骂那杯麦乳精。